“哦哦，那好吧。”新出智明垂頭喪氣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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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聯誼的地點定在了附近一家居酒屋。他們到達的時候，這次聯誼會的組織人正站在外面等他們。今年已經大四的柳蓮二比天宇遙年長一歲，他身材高挑，五官清俊，雖然算不得一眼驚豔的大帥哥，但通身沉穩冷靜的氣質卻異常吸引人。

“天宇，新出，”他向珊珊來遲的兩位學弟打招呼，“你們來了。”

“柳前輩。”新出智明乖乖喚道。

“柳。”天宇遙挑了下眉毛，“怎麼，未來的大律師也開始操心庸俗的男女聯誼了？”

柳蓮二從進入東都大學起就是風雲人物，他那過人的記憶力與強悍的資料歸納能力，即便是天宇遙也不得不深感佩服。這個人畢業後走上律師之路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般人管這個叫正常的社交往來。”柳蓮二微微一笑，“天宇，你這麼聰明的人，偶爾也要合群一點啊。”

“哦？我怎麼聽新出說，你邀請的是南洋大學的戲劇社？”天宇遙聳了聳肩膀，“我可想不出為什麼要跟靜岡那邊的學校保持社交關係。”

柳蓮二熟知他性情，並不以為忤，反而問道：“天宇應該聽說過六度分隔理論吧(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

這個理論是在20世紀60年代，由一個美國心理學家米爾格倫提出來的。通俗一點闡述，就是：“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透過六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天宇遙果然稍稍有了點興趣，“你也構建了‘小世界模型’？”

這是指透過構建社會網路的數學模式，也就是“小世界模型”，來解釋幾十億人如何靠著六條“聯絡”與別人相連，這也是社會網路研究的源頭。

新出智明有點懵，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站在居酒屋門口討論起學術問題來了。

“那倒沒有。”柳蓮二搖搖頭，“我只是簡單的從邏輯上做了個推演。如果兩個人之間，透過六個人介紹就能認識，那麼這之間可以算作介紹了七次。以現在的世界總口54億開7次方根，就差不多是每個人認識25個人，就能滿足這個理論基礎條件。”

天宇遙看上去卻不太滿意，“但是……”

“但是這個理論本身就是不嚴謹的，”柳蓮二淺笑了下，“它沒有考慮到資料的重疊性。就像我這個推演一樣，更像是個數學遊戲。”

天宇遙微微停頓，瞥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還真不愧是要當律師的人，扯這麼一通，就是想說對方有你認識的人麼？”

“所以我就說麼，天宇你是聰明人。”柳蓮二微笑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