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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間裡餘下青一色——男,他們拉上窗簾,二蛋從外拿來一根荊條,小三陪路花從廁所回來。

路花看著二蛋手中的荊條,心裡有些膽怯,不知他們還要自己做什麼,出什麼洋相。

“老大,”二蛋坐在高出床的衣箱上,嬉皮笑臉地說:”以往你是老大,今天你總算退休了,我又成了老大。”他神氣活現的,”今晚,我這個新老大,就攪攪你這個老老大。”

什麼老大,新老大,老老大,這是什麼黑話,路花聽的莫名其妙。

原來,小三是攪媳婦的頭頭,均稱老大,現在,他娶了媳婦,鬧新房的頭目——老大,就讓給了二蛋。

“新媳婦,”二蛋一手拿根荊條,在路花面前舞動著,”我們攪媳婦,如果你不聽使喚,這就是小三的刑具,我打他,你可別心疼。”

路花抬頭看他一眼。

“別看我,”他一手拿著小發子,在路花面前晃來晃去:”這是你的,如果小三不配合你,我打你,讓他也心疼心疼。”

農村攪媳婦,真有些奇妙的刑法,讓兩個人相互體諒,相互理解。

小三坐在路花身邊,伸手去解她的外裝衣釦,路花慌忙按住他的手,怯怯說:”怎麼,還*服。”她吃驚地看著小三,似乎在哀求他,不要脫去衣服,不要做的太出醜。

“脫去外衣,”小三一本正經,”要不,在席子上把衣服磨爛了。”

荷,純粹是個謊言。

那是小三的高招,攪媳婦他是內行,脫去外衣,幹起來利索,也少捱打。

路花真成了紅媳婦,大紅的確良襯衫,大紅秋褲,就連襪子也是大紅的。

“紅媳婦,藍女婿,坐在床上耍把戲。”二蛋坐在箱子上,象小孩一樣高興的又叫又喊。

屋外,滿天繁星,眨巴著眼睛。

屋內,笑聲一片,一片笑聲。

“行了吧!”小三依在牆壁上,對二蛋討好地說:”老弟,繞了我吧,不要忘記,你也要過這一關。”

“管你自己,別管別人。”二蛋回嘴。

“反正,我不幹了。”小三瞌上了眼睛。

“擺起了母豬陣(意思是躺下不幹了)。”一位年青人說著,手拿荊條在床上狠狠打了一下。

路花嚇了一跳,她抬眼看他一下,沒有語言。

“就是嘛。”又一青年說:”當癩皮狗。”

這時,二蛋有些累了,這一夜,只有他猖狂。

“小三,你聽聽,看你不幹行嗎?”二蛋躺在箱子上,兩腳蹬在牆上,”如果你想攆我們走,就說,你們走吧,我摟上我的媳婦睡覺啦。”

音落地,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的確不早了,別說小三與路花,就是鬧新房的七八個強壯漢子,有張嘴打呵欠的,有抬手揉眼睛的,人人近乎睡意濃濃。

“再幹最後一個。”二蛋坐起了身了。

“最後一個就最後一個,”小三張開眼睛。

“再來一個吃桑葚(媳婦*),”二蛋說。

只見小三快手快腳,他朝大家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霎時,掌聲笑聲充滿於耳。

“幹得漂亮,”二蛋笑著跳下床,”再給一個見面禮。”

小三在路花唇上很快投去一吻。

結束了,一切總算結束了。

小三去送客,路花鋪床鋪被子,鋪好後,她和衣躺在那裡,心裡又喜又樂,也有憂,這就是自己新生活的開始,也是自己終生的家,有公婆,有丈夫,有人管教,有人約束。

小三從外回來,關上門,上了床,看著躺在床上的路花,他笑了笑,按住路花的胸脯,抱歉地說:”剛才,實在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路花抓住他的手,埋怨地說:”還叫明晚再來,還要把我吃掉。”

“就是這回事,過了十天,咱請人家來,人家都不來了。”

哦,她真怕,十天,多麼的難過。

“睡吧,”小三躺下身子,”我實在太累了。”

他的確太累了,要不,他怎麼在婚禮中打起了瞌睡。話多說兩句,小三雖有兩個哥哥,但老大不管事,老二末回家,只有老父,已過花甲,所以,他的婚事,還要自己內外操心。

分家

16分家

新婚是甜蜜的。

婚後是幸福的。

不知不覺的,送走了夏天,迎來了秋天,又過了冬天,又一個新的春天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