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侵蝕,也沒有辦法將真正的實力都發揮出來,剩下的三頭墨蛟獲得喘息之際,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數頭妖獸後,也知道真要讓獸群將陳海他們吞噬掉,就剩他們三頭殘蛟也不可能守住大陣,當即也是咆哮怒吼著,再次從後方往獸群猛撲過去。
墨蛟天生就能騰雲駕霧,速度自然要比妖獸在雪原上狂奔快得多,很快就從後方切入獸群,再度廝到一起,這時候翼魔赤軍也振翼猛撲過去。
翼魔赤軍雖然這次沒有修成魔丹,但從踏入墜星海,只要有可能,陳海就會接引雷霆之力,幫他淬鍊魔軀,而翼魔又是以魔軀強大、魔爪堅銳而著稱,因此他猛撲上去,也是直接抱住一頭妖丹境的雪鷹在半空中撕扯起來。
看到三頭墨蛟沒有坐壁上觀,陳海祭出一枚能抵擋神魂衝擊的靈虛守神符,散出一道青幽玄光將自己罩住,也不浪費其他珍貴的天階道符,只是摧動青煞劍,與三頭墨蛟配合著,往妖獸斬殺過去。
巨蛟雖然受到重創,但餘威猶是恐怖,由他纏住諸多妖獸,陳海的青煞劍就犀利多了,偶爾會祭出三五張地階道符,很快就將所剩下來的五六十頭妖獸斬死怠盡。
那兩頭幼蛟幾乎喪失戰力,甚至都不能騰空飛行,像巨鱷趴在雪谷獸屍之中,各啃噬著一頭雪猿的屍骸,而那頭墨色巨蛟,四爪抓住一座百丈高的冰崖,警惕的掃了陳海、赤源、赤軍數眼,俄而將綠海大陣的金色靈罩開啟一座門戶,甕聲說道:
“墨翟多謝道友相助,墨翟不勝感激,碧海勝景之內,有什麼東西是道友所需,還請道友儘管出手拿去,只要對仙君遺骸無禮,只要不放走仙君的大仇便可。”
陳海心裡一樂,他不知道這頭墨蛟活了多少年,竟然倒也知道人情世俗,知情識趣得很,這樣他們也不好意思翻臉殺蛟奪寶。
“主子爺,動手吧,這頭墨蛟的血肉太精純了,老赤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赤軍傳念說道。
“我每天叫你修身養性,就是要你有點道德底限,別整天想著吃啊吃的!”陳海要不是不想讓墨蛟起疑心,都恨不得將赤軍一腳踹飛出去,眼前這頭巨蛟,神魂與綠海大陣存在感應,雖然受到重創,綠海大陣也消耗到極致,難以對他產生什麼威脅,但問題真要殺眼前這頭巨蛟,綠海大陣還能不能鎮壓住那人,就難說了。
他剛才突然出手斬殺獸群,可是跟那人結成死仇,一旦讓他人脫困,威脅可要比姜涵那孫子強出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在他修入天位境之後,他都不要想能安心。
要是有可能,陳海自然不會跟墨蛟翻臉,非但不翻臉,還朝墨蛟作了一揖,彬彬有禮的說道,“陳海乃一介散修,帶著這兩頭役魔遊歷墜星海,無意間潛入深海發現一座荒廢多年的門戶闖了進來,十分冒昧,還請前輩莫要怪罪——倒想問一下,此地是哪位仙君的洞府,怎麼門戶之地全無守護?”
墨蛟微微一怔,見眼前一人二魔有能力出手,竟然沒有出手,還如此彬彬有禮,轉念想明白陳海還是忌憚大陣鎮守的那人,他也便稍稍放鬆警惕,說道:“我家仙君乃群仙門太上長老渚碧真人,這裡是我們仙君坐化前的仙墓碧海勝景……”
“爺,外面太他娘冷,要凍死赤軍,咱們是不是進去再敘家常啊!”赤軍甕聲嚷嚷起來。
“赤源,寒煞侵體是極難熬,但你在此修煉玄火蘊丹真解,精進最速,你便留在這雪峰後潛修,也警戒莫要讓其他妖獸接近!”陳海吩咐赤源道,讓比赤軍更有心思的赤源留在外面,以防他們進入綠海大陣後,那頭墨蛟會對他們不利。
進入大陣之後,那冰冷刺骨的酷寒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潤溼熱的氣息,彷彿身入江南水澤之地,沒想到綠海大陣竟然能在這片寒原之中,隔絕出這麼一座靈天洞府出來。
而且源源不斷有靈氣從星衡域接引過來,讓大陣內也顯得靈氣氤氳。
陳海左右環視了一眼,才淡淡地問墨蛟:“敢問這庚陽金雷陣之中,鎮壓的到底是何人?”
墨蛟說道:“自墨翟被主人帶到這碧海勝境,此人就被仙君鎮壓在大陣之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仙君未曾說此人的身份,只是在坐化之前極力吩咐,萬萬不可給那人逃脫出去。”
陳海微微一怔,他還以為墨蛟是群仙門被滅之時,就跟渚碧真君藏到這雪原世界的,卻沒有想到是群仙門被滅之時,才被渚碧真君收為靈獸的,但想想也正常,群仙門被滅已經將近萬年,而渚碧真君在群仙門被滅之後依舊活了七八千年,自然不可能一直藏著這裡未曾出去過。
陳海又禁不住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