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下一刻都傻坐在那裡,怎麼都想不到,所有的一切,跟他們所料想的絕不一樣。
姚文瑾的妻子巫雪還是鎮定許多,痛哭過一番,帶著困惑跟不解的問陳海:“你實際並無意跟閹黨狼狽為奸,只是當年在潼口暫時難為宗閥所容,才被迫在閹奴房奚儼之前,假裝加害夫君?”
這是巫雪她們所能想到最好的解釋。
“或許就是這樣吧……”陳海這時候感知又有一隊車馬從燕京城方向,朝曹家堡馳來,仔細分辨,竟然贏累坐在車駕之中,也沒有辦法跟巫雪、姚玉瑤解釋太多,說道,“姚叔假死之事,還決不能輕易洩漏出去,此時只能委屈三嬸、玉瑤妹妹還有諸位師兄弟,都暫時到地牢閉關潛心修行——你們閉關潛修所需要的丹藥、功訣,我會先讓姚叔拿給你們。”
巫雪也是通情達理之人,知道陳海此時不欲跟閹黨撕破臉,夫君文瑾未死之事就決不能洩漏出去……
第五百二十章 秘議
秋風翻浪,遍地枯黃,陳海站在曹家堡門前,看著贏累的車駕;在上千宿衛軍精銳的嚴密保護下,緩緩往曹家堡駛來。
車駕在曹家堡的吊橋前堪堪停穩,居中的那輛車攆帳簾拉開,贏累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衝著陳海急切的喊道:“陳侯,昨天聽聞你在神陵山遇刺,把我和母親驚得要死。原本昨日就要過來探望陳侯,但奈何文大人擔心還有刺客餘黨潛伏,我百般請求,才安排護衛讓我過來看望陳侯,看到陳侯平安沒事,總算放心了。”
陳海心裡一笑,贏累如此示好也太過急切了,躬身施禮:“多謝皇子關切,微臣銘感於心,永世不忘。”
“莫要這麼多禮,”贏累高興起的抓住陳海的胳膊,讓他不要多禮,說道,“母親原也想過來看望陳侯,但奈何宮裡規矩甚多,只能讓我送些療藥養元的靈丹給陳侯,聊表心意。”
贏累此時雖然已經入了宗室,但還沒有正式分封,卻是楊巧兒先封了郡國夫人,母子倆暫時都住在燕然宮裡,以致陳海進燕京之後,沒有辦法去拜見楊巧兒、贏累;而文勃源他們也以安全為憂,也不讓贏累與楊巧兒出宮跟陳海相見。
贏累為這趟出宮,想必也是在文勃源他們面前堅持了許久,但贏累這時候就將心裡的不滿流露出來,未必有些急切了。
陳海便當什麼都聽不出來,請贏累往曹家堡內走去。
千餘精銳扈從駐守在堡外,十二名劍侍,卻緊緊的跟在後面,走進曹家堡,須臾不離贏累三丈距離。
陳海略略看了一下,這十二名內侍劍修,都有明竅中後期的修為,為首者甚至都已跨入假丹境了。
燕然宮作為贏氏帝居之所,有自己的底蘊是很正常的,但早年宮廷侍衛主要是從宗閥挑選精英弟子充當,此時燕然宮跟宗閥的矛盾日益加深,這些內侍皆是文勃源他們從內府選人進行培養。
然而從益天帝西征大敗歸京算起,前後也就二十年剛出頭,這麼短時間內,燕然宮所培養的好手,也未免也太多了。
也或許如此,諸閥都看不透燕然宮的深淺,才始終不敢輕易妄動。
進入大廳裡,陳海請贏累坐上主位,他留周景元作陪。
曹家堡這邊都已經將瓜果策糕等吃點準備好,外面卻走進來四個千嬌百媚的婢女,捧著香茗和點心盒子,就要將曹家堡這邊擺上桌的吃點撤去,拿燕然宮帶過來的東西侍奉贏累。
贏累面色一沉,不悅的道:“陳侯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們難道認為陳侯會加害於我嗎?”
一個鵝蛋臉的婢女手動作不停,咯咯笑著說:“出宮之時趙大人親自交代,累皇子千金之軀,不能有絲毫的疏忽,萬一在曹家堡有什麼意外,回去後趙大人可饒不得我。”
贏累臉色一僵,看起來想要發作,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這女婢,真是膽大妄為,半點規矩都不懂,滾出去!”陳海蹙著眉頭,手拍身前桌案,四道清瀅流光便往那四名婢女當胸撞出,四婢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直接轟到門外,雖然打狗看主人,陳海還不至於當場將她們擊斃,但四婢在院子裡也是摔得四腳朝天、鼻青臉腫。
陳海眼瞳又銳利的那往十二個劍侍掃過去,他們進入大廳也站在贏累的身後,跟他這邊都沒有搭半句話的意思。
看到十二劍侍對剛才那一幕似乎極其不悅,陳海眉頭一揚,冷冷的問道:“你們是坐下來喝酒,還是都到外面候著去?”
十二劍侍還想著跟陳海對抗一下,但是和陳海的眼神一接觸,就覺得陳海眼眸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