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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自然的美景,深吸幾口涼氣兒,心裡也跟著拔涼拔涼的。

在那個掃把星人的監視下,她被陳奎打得屁滾尿流,那叫一個丟人現眼。回想到當時給“二哥”吹下的牛逼,她的臉上像著了火一樣滾燙,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都怪牧容,若不是他神經兮兮的整了二哥這出戏,她哪會分心?哪會落到這般悽慘的田地?

“挨千刀的……”衛夕忿忿囁嚅,抄起水袋發狠似得往木柱上砸。

牧容這頭剛跨進花園的月洞門,登時就聽到了哐哐哐的悶響聲,循聲走過去,不付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她——短竭勁裝上沾滿了擂臺滾過的灰土,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嘴角浮出一大塊淤青,同側眼眶上的淤青還未消散,新傷添舊傷,白瞎了那麼一張水靈的臉蛋。

他神色微變,嘶嘶吸了幾口冷風,旋即擺正神色,淡聲叫她:“衛夕,水袋跟你有仇?”

這個聲音熟悉得像是形影不離的噩夢,衛夕一怔,水袋沒拿穩,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七手八腳的撿起來抱在懷裡,抬眸見到那刺眼的雍容蟒袍時,惶惶然的搖搖頭,唇瓣微微翕動,最終還是垂下頭,一個字都沒說。她真怕一開口就是無窮無盡的怨氣,惹怒他,到頭來還是害慘了自己。牧容早已等候多時了,不久前花六來報,說衛夕騎射失利,詫啞過後他便坐如針氈。

昨夜衛夕突然跑開,他本想追回,但念及她一時半會或許接受不了,遂讓她獨自平靜一番,事後再找個機會給她解釋。回到府邸,他一宿未眠,思慮越多越是悔恨不已。他本就不該去,結果生出這一茬子事,不知考核時她會不會受到影響。

如此一看,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的優勢失利,弱項勢必為一場惡戰。

方才他細細觀察了下面對擂的新人,皆是身法矯健,行事利落,可塑的好苗子頗多。牧容長吁一口氣,不由得為她捏了把冷汗,憑她的力道,一抗一的正面交鋒委實費勁。

君澄放眼一望,衛夕的臉色蒼白又憔悴,人站在不遠處的隊首,瘦削的身體透出搖搖欲墜似得無力感。

他微垂眼簾,又覷了覷牧容。後悔緊縮眉心,憂心忡忡似得,他心裡一下子有了底,俯身含糊道:“大人,這些時日我看她重拾的不錯,要不就此終止?”

這若是真打起來,即便能贏也得負傷。這般光景,想是牧容不願意見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牧容沉寂須臾竟給否了:“三局兩勝,先看看再說。”

君澄不知道,那些時日他們徹夜對練,衛夕告訴他,她希望憑藉自己的努力凱旋迴到錦衣衛,不留任何口舌。

牧容心知肚明,她不過是不想受制於他。如此也好,他喜歡那個笑容明媚又偶爾驕傲的她,而不是那個躡手躡腳又擔驚受怕的她。信念這種物件兒,還是要她親自去取。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幹預。

君澄見他說的不容置否,怏怏然退到一側,硬朗的面容裹挾出鮮有的憂慮之色。他一直鬧不明白這點,怎麼說衛夕也算是牧容的女人,即便無情也要有義吧,當真捨得讓她涉險?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空當裡,刀法對擂的人次安排已經開始抽籤。他回過神來,深深吁了口氣——大人殺伐慣了,或許對兒女情長並不像他這般在意,如此一來,只願她的運氣不會太差。

然而事與願違。

第一輪,衛夕抽中同隊的隊友,險險取勝;還沒待她樂呵多久,第二輪她竟然抽中了奔波兒灞——陳奎。

別人是烏鴉嘴,她卻是烏鴉手,點啥來啥,難道是他孃的金手指麼?

這一局她敗的很慘,臉上吃了一拳,吐了一口血,還險些讓陳奎踢斷肋叉骨,最後那一刀狠狠砍在她的脖子上,差點讓她別過氣去。

對擂結束後,兩人互行一禮道,還有一刻的休整時間,衛夕從木桌上拎了水袋,踱步走進教習場旁邊的花園裡。這個時候人大多集中在考核場地,花園裡除了偶爾竄出幾個如廁的人外,還算僻靜。

她倚著迴廊木柱而站,拔掉水袋木塞胡亂灌了幾口,漱掉嘴裡的血,這才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太陽就快落山了,餘暉懶洋洋的傾灑著,西邊的蒼穹映出連片的橘紅色,沒有絲毫鋼筋水泥的遮擋,瑰麗妖嬈。

衛夕沒心情欣賞大自然的美景,深吸幾口涼氣兒,心裡也跟著拔涼拔涼的。

在那個掃把星人的監視下,她被陳奎打得屁滾尿流,那叫一個丟人現眼。回想到當時給“二哥”吹下的牛逼,她的臉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