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小丫頭,保持這個姿勢檢視了一下房間。只見這房間很簡陋,約莫十個平方,只有幾件必備傢俱,而那件水綠的婢女服就放在方桌上。
發現目標後,她眼睛一亮,可當下又犯起了難。走的時候壓根兒沒帶繩子,手裡這丫頭該怎麼處置?
悶頭想了一會,衛夕將小丫頭往身前拽了拽,乾脆打昏算了。
她將追魂鏢收進了皮夾,學著君澄當初的樣子,照著小丫頭的脖頸下側擊了一掌,然而卻不管用,小丫頭又開始掙扎。
她不懂穴位,為了節省時間,只能砰砰砰地猛擊起來。忘了第多少下的時候,小丫頭終於癱在了她懷裡。是被打昏的,還是疼昏的,還是嚇昏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丫頭終於安生了。
衛夕試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氣兒,若是初次動手就殺害未成年少女,這罪名會讓她患上抑鬱症的。
她用帕子堵住小丫頭的嘴,將人塞進了木櫃裡,七手八腳換起了那身婢女服。
穿著夜行衣在王府裡奔走,她現在還沒那個本事,有了這身婢女服,在王府裡行動還能舒心點。
大概穿好了這件齊胸襦裙後,她將桌上的髮簪插在髮髻上。見那領人的婢女還沒過來,她把武器用夜行衣包起來,藏在了假山裡面,只留了一個號箭揣在身上。
等她氣喘吁吁的回到了雜役房時,正巧碰到了領人的婢女,名喚水玉。兩人一邊寒暄,一邊朝寢房走。
晚上本來是王爺宴請賓朋的,衛夕支起耳朵使勁兒聽,也沒有聽到熱鬧喧譁的聲音。這章王府靜的有些詭異,讓她不由得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來章王那群人一定在偷偷搗鼓些什麼,她旁敲側擊的問了句:“水玉姐姐,王爺的筵席還沒結束嗎?不知道何時回來就寢?”
“筵席還沒結束,王爺不愛聽戲,和賓客們正在前廳吟詩作對呢。”水玉念她初來乍到,年紀又小,不厭其煩的說道:“咱們王爺睡得晚,都是亥時才回寢房。你得先把王爺被褥裡燻好香,然後給王爺生好熱水,知道了嗎?”
亥時才回來?這正好方便了。
衛夕笑吟吟的說:“知道了,謝姐姐賜教。”
水玉將她送到了王爺的寢房,又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
衛夕闔上門,給房間大致分了幾個區域——
左側是臥房,放著紫檀八仙床和衣櫃,被一個刺繡屏風跟外面隔開;中間最簡單,擺著紅木桌和兩個落地花瓶,靠門的位置是一個鎏金鉤花的大香爐;最右側是小書房,靠牆的位置有一個雕花的古董架子,上面擺滿了工藝品。
任務繁重,衛夕即刻從臥房開始搜。
被褥、床底、衣櫥以及衣櫥後面,每一個縫隙都查了,每一樣東西捏捏轉轉,看看是否有什麼機關。
臥房沒有異常發現,中間的廳室可以忽略,衛夕簡單看了看花瓶和桌椅,又撥弄了幾下香爐,最後把重點放在了小書房裡。
小書房的桌案上擺滿了書畫和筆墨,看起來很繁雜。
她大概的看了一眼那些字畫,擺弄了硯臺和毛筆架子,又敲了敲書桌,最後無奈的轉過身,將古董架上的東西挨個摸了一遍,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媽的,這傢伙還真能藏。”
衛夕暗搓搓罵了句,眼神忽然瞥到了青石地板。
愣了幾秒後,她跪在地上一塊塊敲起來。根據在現代的瞭解,古代官員有在房子裡私設密道的怪癖,估計章王這老油條鐵定有密道。
當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專心致志的敲地板時,門忽然被人開啟了。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衛夕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粗心大意的沒鎖門。嚯地抬眸看去,只見水玉驚愕的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個黑漆漆的塊狀物體。
“婉兒,你這是……”
衛夕眨了眨眼,咧嘴乾笑起來,“水玉姐姐啊,那個……王爺的地板髒了,我給擦擦。”說著,她拿著衣袖在地上胡亂抹了幾下。
水玉上前幾步將她揪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點了一下她的腦門,“丫頭你傻唷?地磚髒了要用帕子擦,哪有用衣裳擦得。”
衛夕斂眉低首,知錯道:“是,婉兒心急了。”
“這是王爺的薰香,我給你放進去了。”水玉走到香爐前,將那塊黑乎乎的東西扔了進去,“你一會去清理一下袖口,別讓王爺煩氣了。”
“嗯,您放一百個心吧。”
臨走的時候,水玉沒奈何的橫她一眼,這樣的笨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