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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時而疏。當牧容探詢的看向他時,他拱手施禮,朗朗道:“大人委實多慮了,屬下對衛夕無念。”

盡忠也好,報恩也罷,牧容的女人他斷然不會去搶,這便是他的下限。

牧容嗯了一聲,便沒再多說什麼,氣定神閒的望著蒼穹。

君澄抬眸看他,眼神帶著些許意味深長,“大人,您為何不把衛夕納入……”

“強扭的瓜不甜。”牧容淺淺沉吟打斷了他,撫平袖闌上的褶皺,坦言道:“本官和你一樣,多餘的情思亦會剋制。”。

翌日。

吃過午膳後,衛夕換上錦繡袍,往約定的機要處走。可找了半天,愣是沒看見機要處的影子。

鎮撫司衙門佔地超大,建築都是慘白的牆漆黑的琉璃瓦,迴廊的立柱也是外塗黑漆,說好聽點叫莊嚴肅穆,說不好聽點跟森羅殿似得。

正直晌午,多數當值的錦衣衛都去用膳了,衛夕拐了好幾個彎兒都沒看見人。牧容要交待她一些重要問題,關鍵時刻不能遲到。她加快了腳步,豎著耳朵仔細聽,專抄人聲鼎沸的地方走。

沒多久,她還真揪住了一個人:“這位小哥,請問機要所在哪裡?”

對方停下腳步,瞅了一眼她清秀的臉孔便知她是誰了,往南側一指道:“交堪館南邊,最裡側的雙層樓就是衙門機要所。”

看來自己是走反方向了,兜兜轉繞了一個大圈。衛夕沮喪的癟癟嘴,剛要道謝,卻聽對方問:“你是不是找指揮使?”

衛夕點頭,“是啊。”

“那你在這裡等會吧。”對方豎起拇指往身後指了指,“指揮使和君大人在裡面用午膳呢,待會兒就出來了。”

原來後面那院子是廚房……

衛夕往他身後瞥了一眼,笑眯眯道:“行,多謝小哥。”

那人說了聲不必客氣,趕著輪值,即刻就離開了。

衛夕找了個拐角的僻靜地,蹲坐在臺階上等牧容。當值的錦衣衛這頓飯吃得都很匆忙,沒一會兒都三五成群的出來了,就是不見牧容。

這當官的還真是墨跡,她百無聊賴的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瞎畫,沒多時就畫出一個歪歪扭扭的直升飛機來。

就在這時,牧容和君澄肩並肩從廚房裡走出來。衙門用膳的地方比較小,為了照顧當值的錦衣衛,他總是習慣留在最後吃。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兩人匆匆趕往機要處。

剛跨過月拱門,牧容的眼神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個單薄的人影上——衛夕蹲坐在臺階上,抱著膝蓋縮成了一小團兒,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

心尖兒油然生出些許疼惜,他將視線挪開,垂眸輕咳一聲。

衛夕一怔,循聲看過去。月拱門下站著兩個身材精壯的男人,為首的那個氣宇軒昂,眉目精秀如畫,讓人一時半會挪不開眼。

她一個機靈站起來,靴子在地上捻了捻,拭去了飛機電視這種超時代的東西,趕忙施禮道:“見過指揮使。”

牧容緩步走到她跟前,“起來吧,傷口可是好了?”

地上又冰又涼,衛夕麻溜的爬了起來,面上洋溢著討好的笑,頗有一種冰釋前嫌的味道:“已經好了,屬下皮糙肉厚,傷口長得快。”

牧容嗯了一聲,細細打探了她一眼。

原本以為那夜的驚嚇會讓她精神不濟,然而面前的人朱唇皓齒甚是水靈,眉眼還噙著抹笑,似乎沒受絲毫的影響。

倒是他多慮了……

他細不可查的輕哼一聲,繞過她朝前繼續走,“跟上,這裡人多,去機要處再說。”

“是。”

衛夕很識趣的跟在他身後,仰頭對著身邊的君澄苦笑了一下,這位指揮使的心腹十有八…九也知道她的破事了。

然而君澄只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這倒是讓她有些詫異,總覺得他那眼神飽含著什麼寓意似的。

從廚房到衙門機要處有一條近道,三人皆是沉默著,走路不揚微塵,只有刀鞘跟衣裳摩挲的窸窣聲。

穿過衙門書館是一處花園隔斷,牧容見周圍人不多,刻意放慢了腳步,輕聲道:“這次去錦衣衛新營就以衛夕的名字去,女扮男裝,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你是白鳥。走到營地你就是一個徹底的新人身份,那裡沒人認識你,不要居功自傲強出頭,更不許無端滋事。”

衛夕點頭哈腰的應著,一個“不”字都沒敢說。

女扮男裝什麼的她倒是不在乎,穿越到這華朝以來,她每天穿的都是男裝,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