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好一會兒,才有些洩氣般地捏著衣角:“媽媽,早上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
“那件裙子是我自己買的,昨晚我是去同學那裡住了一晚。害怕媽媽知道我夜不歸宿後會生氣,所以才什麼都沒說。”
迎著箬青水強自鎮定的目光,白月似有若無地點點頭:“知道錯了就好,你現在先上去休息吧。”
“嗯,媽媽也早點兒休息。”箬青水應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白月一個人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東西,不急不緩地回了房間。只是甫一進門,卻被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抱住她的人自然是陸偲嶼,對方什麼都沒說,就垂頭含住了她的耳根。
白月身子一僵,對方已經別有意味地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陸偲嶼!”白月募地掙扎起來:“放開!”
“放什麼?”陸偲嶼朝白月脖子吹了口熱氣,伸手熟門熟路地往白月衣服裡探去,聲音沙啞:“你今天太反常了,讓我來檢查一下……”
進門時是因為沒有防備,被對方抱個正著,男女力量的懸殊讓白月一時無法掙開。現下白月眼明手快,一把摁住了對方的手,聲音微沉:“我讓你放開。”
“……你不想做?”陸偲嶼的聲音異常低沉,緩緩放開抱著白月的手。細細打量著她的表情,眼底暗光閃爍:“要不是身子還是這樣柔軟,我真是要懷疑你還是不是那個、每日恨不得讓我死在你身上的箬白月了。”
箬白月所受的開明教育,讓她在床上也十分放得開,這倒沒什麼好說的。白月退開幾步,不閃不避地迎上陸偲嶼的目光,伸手自然地整理了下頭髮。
栗色時尚捲髮,冷豔入骨的眉眼。她沒接陸偲嶼的茬,自顧自道:“我整理些東西,這兩天我們分開睡。”
也不理會站在一邊的陸偲嶼,拿了幾件衣物就去了別的房間。經過箬青水房間時停了停,找藉口進去將監視器裝在了不顯眼的位置。
快入夜時分,白月洗了澡正打算休息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今日裡辦了張不記名手機卡,又防著陸偲嶼做其他事,乾脆也換了個手機。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白日裡白月委託過的、讓對方調查陸偲嶼的人。
“喂,阿月。”電話甫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道有些無奈的聲音:“你今日讓我調查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嗯?”白月看了眼房門的位置,乾脆地走進浴室,將花灑開啟了。嘩啦啦的水聲中,她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被人警告了。”那頭中年男人聲音有些苦悶:“我的偵探社開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硬茬子。”
偵探社和狗仔也不同,他們無孔不入手段頗多、且慣於偽裝。然而這次剛行動,還什麼都來不得調查出來,對方的電話就打到了他家裡,顯然是十分清楚他的底細。
“對方有沒有透露身份?”白月皺了皺眉,有著原主的記憶,她自然知道電話那頭的中年人的身份。偵探社雖是中年人開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中年人是幕後老闆。如今只是簡單調查一下陸偲嶼的身份,就被挖出身份來加以警告?
“沒有,連打電話的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不過幸好對方也不知道要調查陸偲嶼的人到底是誰。”電話那頭的人嘆了口氣,有些愧疚地說:“阿月,這次不是齊哥不幫你。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實在是不能冒險……”
“沒關係的。”白月笑了笑:“齊哥已經幫我很多了。”
“……哎。”齊哥嘆了口氣,掛電話前小聲道:“你和陸偲嶼都快談婚論嫁了,可是卻連他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我看你還是要謹慎一些,陸偲嶼這個人……不簡單吶。”
白月一一應了,順勢又道了謝。
此時她也沒了睡意,只凝眉沉思起來。陸偲嶼雖說過接管了家族安排的企業,但言辭之中皆有種他並不受本家重視的感覺。因此原主的公司雖比不得陸偲嶼的公司,原主卻沒覺得兩人的差距有多大。
然而此時,就連一家隱蔽的偵探社想要調查一下陸偲嶼,都被人阻止,難不成陸偲嶼身後的勢力有這麼大?要是這樣說來,陸偲嶼根本就不像他自己所說的不受重視,而是被極度重視才對。
偵探社這件事也顯見對方身後的勢力有多強大。這樣一個極端被重視的人,卻管理了一家相比而言並不怎麼樣的公司,還早早就向原主求了婚,對方圖的是什麼?
腦中思緒有些混亂,白月還以為今晚自己必然難以入睡。沒想到,還不到半個小時,齊哥又打了電話過來,聲音有些懷疑地道:“阿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