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了後面的洞壁。
緊接著,除了蘇景白本人之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本仙與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元歸,都呆掉了。
因為蘇景白他,就這麼直接親了上來!
☆、第二十九節
元府蘇景白的屋子裡,本仙瞧瞧灰頭土臉的蘇景白,再想想自己日後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佞幸傳其中一篇,忍不住再次怒從心頭起,捲起袖子就要再把他揍一頓。
蘇景白抱頭鼠竄,鬼哭狼嚎。情急之下,連人話都忘記怎麼說了,扯著嗓子“吱吱”亂叫,慘不忍聞。
最後他躲到八仙桌下面,死死抱著桌腿,任本仙怎麼踹都不出來。
本仙要掀桌子,他便死活抱著桌腳。景白的力氣比郭祿喜大上許多,本仙拿他無法,怒道:“你給我滾出來!”
蘇景白很有骨氣地回答:“吱——!”
本仙氣得又往桌下踹了一腳:“說人話!”
蘇景白往裡縮了縮,確定本仙不再踹他,終於換成了人話:“清微,你不講理!”
本仙怒極反笑:“你還反咬一口了?我哪裡不講理?”
蘇景白抓著桌角,縮成一團抬頭看本仙,義正辭嚴:“紫曜做得,我為什麼就要捱打?”
這混賬狐狸,那時候撞見紫曜與本仙,他就有樣學樣了嗎?本仙額頭爆起一根青筋,氣得又想拿腳踹他:“你跟他是一回事嗎?!”
不說還好,一說這句,蘇景白那委屈兮兮的小眼神立刻就泛上來了。
“是,我是跟他不一樣!他是天庭仙君,我就是隻狐狸!他跟你認識了幾百年,我認識你還不到他時間的百中之一!他是你心頭寶貝,我就是被你逮回去養著玩的!”
他那控訴的眼神又小刀子一樣嗖嗖地飛了過來。聽到最後一句,本仙忽然就有些心虛了,踹他的腳也不知不覺放了下來。蘇景白見杆就上,哧溜從桌下鑽出來,速度飛快地鑽到床上。他在床上盤腿坐好,一邊繼續用控訴的小飛刀扎本仙,一邊手在身後摸來摸去。本仙看了一會兒,嘴角抽搐,出聲提醒他:“你已經沒有尾巴了。”
蘇景白呆了一下,立刻手腳迅速地拖過一旁的被子,當作是他自己的尾巴在懷裡抱成一團,撲通倒在床上扭過身去,不理睬本仙了。
本仙被他一提醒,又想起當初是本仙捉他回來的孽緣,心裡就先自有些心虛。想起剛不久發現的元歸身份,又想起他三年之後還要被一刀斬首,心裡就更有些沒了氣勢。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你那樣做總歸不對,須知人間的規矩裡是容不下兩個男人這樣的,更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以後你要記好了。”
蘇景白咕嚕翻了個身瞧著本仙:“我是狐狸,不是男人。所以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可以了嗎?”
本仙那點愧疚之心嗖地一聲就飛得沒有了,惡狠狠地在他頭上鑿了個爆慄:“什麼情況都不可以!這種事情,等你懂了再說!”
蘇景白吱嗚亂叫,表示他其實都懂的。本仙卻懶得再理他,直接出門看元福去了。
回來之後,本仙已經叫人找大夫看過元福。他背後傷處雖然看起來可怖,其實都是皮肉傷,傷得並不深。只是浸了水又受了涼,有些炎症,連帶著也有些低燒。
本仙到的時候,他剛喝完藥,懨懨地躺在床上看書,聽見本仙進來,一眼瞧過來。不知是因為本仙心裡有鬼,還是他仍在發燒,那一眼比平時的模樣顯得虛弱,連他模樣都瞧著比往日更順眼了一點。
本仙朝他笑笑:“身體如何了?”
其實這些之前大夫就跟本仙說過,不過無話找話罷了。元福在床上行了禮,道:“謝大人關心。大夫說並不礙事,之前雖然有些高燒,但是幸而落水後不曾再受涼,也不曾傷了根本。”
其實對著元福的時候,本仙頗有些心虛。當時落下山谷的時候是氣昏了頭,若不是本仙拉他下去,他也不必受這無妄之災。只是現在這些話也無法說,只得咳了兩聲:“你,咳,我已命人好好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說。”
他又行了個禮:“謝大人關心。並無什麼需要的,不敢勞煩大人。”
這是擺明了要拒人千里之外了。本仙也知這時候當寒暄兩句就抬腿走人,留他看他的書去。但一想起他落谷的緣由,再想想三年之後他要把蘇景白與本仙湊成一對砍了,心裡就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扯東扯西了幾句,就是乾坐著不願意就這麼走。
元福陪著本仙靜靜坐著,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