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處?”
秦招祿囁嚅了下嘴唇道:“筱雨,好歹……他也是你堂弟,這般把他和豬做比較……”
“那也真是抬舉他了。”筱雨接話道:“要是個勤奮上進,知恩圖報的窮親戚,我還願意幫扶他。可攤上這樣扶不上牆的爛泥,爹,你究竟在執著什麼呢?人家親孃親姐都不管,那也輪不到我們管啊。”
筱雨道:“再者說了,爹你就不怕有一天家裡出內賊嗎?他乾的不就是那行的勾當?”
秦招祿雙眼頓時一凜。
秦招壽也被筱雨這話委實給嚇了一跳。
不是沒有出過家裡人夥同外人將自己家給洗劫了的例子,但這種事畢竟也少,秦招祿和秦招壽從來都沒有想到那方面去。
這下筱雨提到了,兩個人都不由恐慌。
秦銀為人如何,他們兩個做叔叔的不是不知道,但一來是因為這是大房唯一的命根,是秦招福留在秦家的唯一的獨苗,他們不是他親爹,都不好太嚴厲地管教。二來,秦招祿和秦招壽往日裡都在忙著藥膳樓的事情,對秦銀的關注自然不多,而宋氏和羅氏與秦銀這個侄子也沒什麼可說的,即使是管也不可能管得住他,所以也就只有任由他成天往外跑。
起初他們還以為秦銀往外跑是想找點兒事做,宋氏和羅氏還為此高興了一番。因為她們都覺得秦銀留在家中讓她們有些彆扭,他能出去做事,說不定也是他在漸漸長大的表現——一個懂事的侄子當然比一個不懂事的侄子受人歡迎。
但隨後不久他們便知道秦銀為何日日往外跑了。只是到發現的那個時候,他們已沒辦法攔住秦銀了。
是啊……跟著那些個“江湖朋友”,秦銀能學到什麼好的?
他與他們兩家本就不算親厚,要聯合起外人來合謀算計他們,只要有人敢提,秦銀要下決心也應該不會是件為難的事情。
秦招祿越想越後怕,他已生了要將秦銀攆出去的念頭。
他再是顧及親戚情分,那也不能不管家裡人的死活啊!
“你們不能這樣!”
秦銀忽然憤怒地大聲吼道。
筱雨抬了抬眼諷刺一笑:“這時候知道開口說話了?之前我問你話的時候你怎麼不答?害我還以為你肚子裡有金子,你說話就會掉出來。”
秦銀怒視著筱雨。
筱雨收起笑,冷冷地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別忘了這段時間供你吃喝的人是誰。你吃的是藥膳樓的收益,藥膳樓,那是我的產業!”
秦銀將頭偏向一邊,筱雨傾身道:“不是說我們不能這樣嗎?我要是真這樣,你又能奈我何?”
秦銀的臉憋得通紅,正在這時,姍姍來遲的秦斧總算是趕到了。
他倒是一眼就認出了秦元寶,直直地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搖晃她迫使她抬頭,對著她不斷比劃著動作。
秦元寶就當沒看見,又縮回了肩膀埋著頭。
秦斧一次又一次地去拉她讓她看自己比劃,秦元寶也一次又一次地無視了秦斧的努力。
秦招祿看不下去,他憤而衝著秦元寶道:“爺爺在跟你說話,你那是什麼態度!”
秦元寶如今就如悶葫蘆一個,別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可以完全不理會。
秦招祿氣得不行,秦招壽脾氣也上了來,往壁角走去,拾了根粗木棍來,嘩嘩舞動了兩下喝道:“鋸嘴葫蘆就欠打磨,看你受不受得住這根粗木棍子!”
秦招壽當真就往秦元寶身上招呼了一下。
對秦招壽來說,這力道不算太大,但也足夠能讓秦元寶這樣年齡的人感覺到疼痛——即使並不會造成什麼傷。
秦元寶縮著脖子抖了抖,大叫了一聲“啊”。
秦斧不是很想兒子揍孫女,忙伸手來攔。
秦招壽順勢收了木棍。
秦斧又啊啊地開始比劃。
他所有的意思就兩點。一,要秦元寶回來,二,要秦元寶告訴他陳氏的下落。
對第一點,秦元寶是有些嚮往的——二叔三叔現在過得多好的,都能花錢請人唱戲了。
但對第二點,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
娘要是被發現這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她擔心自己沒爹再沒了最疼她的娘,她就真的是個孤兒了,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她了。
從元寶那兒一直得不到答覆,秦斧也有些灰心了。
他頹然地退到了後面。
筱雨掏了掏耳朵,不由開口道:“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