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聰明,知道我破得了玻璃,卻對防彈玻璃也沒轍!”
吳英蘭沒出聲,依然閉著眼睛,只是鼻子微微皺了皺,象是在得意,又象是在承認,引發了他另一波的笑意。
閔燦宇就著收音機裡似有若無的聲音,慢慢喝著咖啡,靜靜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副美人春困圖:吳英蘭一隻手撐在沙發的高靠背上,臉則擱在手臂上,嬌柔無力的樣子,很是慵懶;臉一如既往的不施粉黛;黑褐色的濃密波浪長卷發隨意的披散著,遮住了她小半邊臉,黃昏的微光下,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珠光;她的雙腿併攏著斜靠在沙發上,另一隻手輕輕搭在膝頭上,顯得那樣安詳,那樣恬靜……
身上穿著素色的絲質連衣裙,小小的長喇叭袖,及膝的裙襬;一枝疏梅盤龍鐵鑄般的枝幹在腰際從右往左斜斜的向上蜿蜒伸展,綠梅星星點點,灑落各處:有三五成群聚作一堆,鬧得正歡的;有幾世同堂,白髮齒搖的老叟與初生稚兒攏在一起的;有兩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有低頭看著空中飄落的花瓣,感嘆歲月催人老的;有開得正放肆恣意,得意洋洋自己的青春美貌的;有羞答答,對未來既期待又惶恐的;有被掀了被子卻依然閉眼睡得正香,不肯醒來的;有剛剛成形,正好奇的張望世界的……,好一副喜梅盼春圖!
一根金褐色的絲繩在腰間鬆鬆的繫著,恰恰好卡在枝幹的末端,絲繩的兩端各系著長長的同色同質的結飾流蘇,流蘇在傍晚的微風中輕輕飄蕩,象有隻尚未修煉得成,能夠化形的梅花小妖正依附在吳英蘭的身上……
‘她是我的!’閔燦宇回想起下午那場酣暢淋漓的激情共舞,不覺又開始口乾舌燥起來,心裡又是激動——血液開始沸騰,,心跳開始亂了節拍;又是驕傲——忍不住想要高聲歡唱,熱情舞蹈;又是惶恐——只怕美夢短暫,煙花易冷……
“叩,叩,叩”敲門聲驚醒了吳英蘭,“晚餐來了。”她站起身來,自自然然的伸了個懶腰,動作到一半,皺著眉按了按依然痠軟的腰,沒好氣的瞪了閔燦宇一眼,“你到浴室去,不許出來。”
閔燦宇張了張嘴,無語了,只得狠狠在吳英蘭的臉頰親了一口,無奈的走進浴室,關上#門。
“怎麼是這種搭配?”閔燦宇從浴室出來,看到桌上擺放的食物,很是詫異,“牛排和米飯?我點的都是牛排,你怎麼換了?”
“你在歐洲連續吃半年麵包、三明治、土豆、沙拉試試,你就會發誓米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吳英蘭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坐下。
“喂,吳英蘭,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會煞風景,破壞氣氛耶!送你玫瑰,你說要把它吃掉;好好的西式燭光晚餐,你愣是換成了米飯,浪費我特意買回來的葡萄酒;進餐前,不是應該由我拉開椅子,請你就座,再將椅子放回,象個侍從服侍公主那樣服侍你才對的嗎?可你倒好,將氣氛破壞得一乾二淨!”閔燦宇叉著手抱在胸前,不滿的抱怨。
吳英蘭無奈的轉過頭,“你不餓嗎?”見閔燦宇還是繃著臉,無動於衷,只好換了個可憐兮兮,泫然欲泣的表情,“我餓了,很餓,很餓!”接著再換個百般討好,無比獻媚的表情,“那這樣,等我吃飽了,再陪你好好的重新排演一番?!”
閔燦宇撐不住,被逗笑了,走過去,狠狠的揉了幾下她的頭,將她的發弄亂,“你呀,真是!讓人恨也不行,惱也不行,氣也不行!”
吳英蘭晃晃腦袋,將他的手抖落,“我是真的不認同你的這個做法,這又不是在公共場合,高階餐館,要講究風度翩翩,優雅得體,非得把臉端得正正的,架子抬得高高的,才顯得有教養,有格調,有品位!哼,累不累得慌?!這要是在高檔的餐廳,我絕對可以做到無懈可擊,完美無缺,可是,在你面前,在穿著浴衣的你面前,我還是做我自己吧。你要嫌棄,儘管嫌棄去吧,哼,才懶得裝模作樣,累著我自己。”
閔燦宇苦笑了,“你這樣一說,我更不敢再挑剔了,算了,你是吳英蘭,吳英蘭就是這樣的!認命吧!!!”
“葡萄酒遲些再喝好嗎?我喜歡坐在地板上靜靜的聽聽音樂,慢慢的喝喝小酒,聊聊天。”
“好!”
………………………………………………
“我們出去走走吧。”
“吔?我還有些累,不太想出去耶。”
“就在酒店的咖啡館,酒吧或茶室坐坐,一般這個時候人不會很多,挑間人少的,去聽聽音樂,聊聊天也很好,你說呢?”
“……,你真的很想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