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耷拉著頭，等待著暴風驟雨。

這個教書先生很滿意周羽的反應，但臉上還是憤怒。在這個昏暗又潮溼的小屋中，向著其他以鄙夷目光看著周羽的後生炫耀。

先生的名字叫做孔聖二，他姓孔，但本來他是不叫這個名字的。他以孔聖自比，誓做孔聖第二人。

於是就把自己的名字改為了孔聖二。

“死不要臉的玩意兒！”

孔聖二開始了他的辱罵，而周羽只是聽著，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還像是一個讀聖賢書的人嗎？”

“你咋有臉來了，你看看後面還有你的同窗嗎？”

有嗎？還有一個，他還很相熟。住在他家隔壁的二虎子沒有來。

二虎子原名李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有人開始叫他二虎子。很快，大家都叫他二虎子。

因為這個孩子在很多大人的眼裡呆呆的，每天不知道對著什麼發呆。虎頭虎腦的，簡直沒有比二虎子更好的外號了。

二虎子和他一樣，在這個私塾都屬於不被待見的人。孔聖二最喜歡拿他們倆說事。

但是周羽對他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因為總是感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二虎子在想什麼永遠你都無法知道。

有時候他能夠一夜都楞楞的看著星空發呆，有時候你和他對視，好像有什麼被看穿了的感覺。

除了這些，二虎子好像沒有什麼傻的地方了。相反，他還很聰明。

曾經一度拿到各種詩詞會的頭籌，也精通術算，還有可能因為看了太久的星星，連天文他都瞭解不少。

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除了孔聖二要求的八股文以外，除了那些所謂的考取功名的文章寫法以外。

而且他的外貌也算清秀。就連私塾中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孩子暗戀他。

但是從來就沒有見他動心過，好像他還是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這樣的一個人，周羽不知道該怎麼交流。難不成陪他同樣看一天的星星嗎？

好吧，夜有點冷。而且估計看即使分鐘自己就會抓耳撓腮了吧。

做鄰居的十幾年裡，周羽就認真的跟他說過一句話。那時因為他實在是忍受不住，想要知道這個怪胎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喂，你詩詞寫的這麼好。為什麼寫不好八股？

周羽沒有想到李虎把那顆看星空的頭低下來，看向他。那一刻，周羽甚至感覺他的眼神中有著星空般的浩瀚。

“為什麼？一個爭名奪利的人為炫耀而創出來的文體，為什麼要寫？”

周羽沉默不語，思索著到底是哪一個人首先創立八股這種文體。

李虎又把目光投向了星空，隨著寒風飄過一句話。

“那沒有內涵和真知的枯燥語句，怎麼能夠與充滿無限希望和可能的星空相比？”

周羽默然走下了屋頂。

心中在想

以後還是少和這個神經病人交往為好……

然而，今天這個神經病人沒有來

周羽知道他在哪裡

一大早，周羽就看到“二虎子”他爹送著他向留龍招生的地方去。昨天，留龍城裡的小廣告就被髮的到處都是。

而周羽看著自己的母親歡快的對他說，“看吧，等你以後當了大官。要什麼就有什麼，比二虎子強多了。”

且不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