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俏皮的溫柔表情,如果不是包正確定今天一早他跟公孫澤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早餐,他一定會認為公孫澤被什麼人給附體了。
這個不告而來的討厭鬼究竟是何方神聖?包正鬱悶地隔著玻璃打量了那人幾眼,便忍不住推開門走了過去。
“一大早就有客人啊,探長哥~”包正一把推開辦公室大門,慢悠悠地走向正在親切交談的兩個人。
公孫澤臉上的笑容明顯收斂了一些,他看了包正一眼,眼尾輕輕一挑,笑道,“檢察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防部駐派DBI的欽差大人,我的老同學,周凌陽。”
“欽差大人,”包正目光含笑,在周凌陽的臉上掃過,又往他身上看了幾眼,隨即熱情地伸出手握住了周凌陽的手,“哎呀,原來是老同學啊。我來DBI快半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孫探長這麼開心的樣子,看起來周~欽差,你跟公孫探長的感情還真是不錯啊。”
周凌陽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尷尬,握著包正的手遲疑了片刻,又看了公孫澤一眼,才陪著笑答道,“這位就是阿澤剛才提到的包檢查官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週凌陽,你叫我老周就行了,什麼欽差不過是阿澤在開玩笑,我只是國防部派來協助你們DBI調查這次潛艇圖紙失竊案的。”
“協助調查?”包正收回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在公孫澤臉上掃過,卻發現對方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整個人的狀態都很放鬆,絲毫沒有被上級派人奪權的危機感。
真是差別待遇,想到當初自己剛來DBI的時候公孫澤滿臉戒備,渾身帶刺的樣子,心裡就覺得有些酸溜溜的,再看面前這個端正英俊,英氣勃勃的年輕特派員,感覺就更是不爽。還有那個什麼阿澤,叫的還真是親切。
包正情緒上的變化也許周凌陽看不出來,但是卻逃不過公孫澤的眼睛,他急忙開口對包正解釋道,“哦,包正你別誤會。凌陽他是代表軍方來幫助我們調查這個案子的,畢竟圖紙的事涉及到軍方機密,很多資料我們不方便調查。軍方怕我們查案遇到困難,又十分重視這個案子,才派凌陽來幫忙。如果是別人作這個特派員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凌陽,我可以打包票,他絕對不會對我們的工作指手畫腳的。凌陽,你說是嗎?”
周凌陽年輕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柔的笑容,他看了公孫澤一眼,才對包正說道,“這是當然,就算不看別的,只看在阿澤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說到這裡,周凌陽又看了公孫澤一眼,眼裡那種呼之欲出的溫柔讓包正酸的牙疼,可是看公孫澤一副毫無戒備的樣子,包正只覺得多日沒有發作的頭都要跟著牙一起疼了。
他趁著公孫澤和周凌陽在那裡眉來眼去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偷偷地瞪了周凌陽好幾眼,在周凌陽往他這邊看的時候又迅速將表情調整到微笑的狀態,“那麼,周特派員在德城的辦公室安排在哪裡?是在警備司令部那邊,還是某部隊那邊?”
周凌陽微微一愣,又看了公孫澤一眼,後者立刻替他答道,“哦,包正,我還沒跟你說呢。是這樣的,局長說了,凌陽的住處和辦公室都有我安排,我看就按照你當初來德城的標準,直接在DBI安一個辦公室,至於住處——”
“至於這住處嘛,當然要離你家近一些嘍。”包正笑眯眯地湊近了周凌陽,熱情地摟住了對方的肩膀,拐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老周好不容易來一次德城,當然要跟老同學住得近一點才方便敘舊。不是我自誇,雖然我雖然剛來德城半年,對公孫探長家附近的好房子可是瞭如指掌,無論大小高矮,各種環境的房子我都看過不少,住處這種事就乾脆交給我來辦,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公孫澤看著包正一秒鐘變臉,連對周凌陽的稱呼都從欽差大人變成了老周,熟悉這傢伙的公孫澤立刻警惕地看了包正一眼,心裡說無事獻殷勤,肯定非奸即盜。
包正被公孫澤戒備的目光刺了一下,心裡有些難過,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顯。周凌陽顯然不知道這二位心裡的想法,只是客氣地跟包正說住處軍方已經給安排好了,只要DBI提供一間辦公室給他就可以開始工作。
就在此時,公孫澤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我是公孫澤。”一接起電話,公孫澤的臉色立刻變了,包正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緊盯著公孫澤臉上的表情。兩個人緊張的狀態也感染到了周凌陽,直到公孫澤放下電話,周凌陽也一直緊張地看著他。
公孫澤放下電話,對上兩個人同樣關切的目光,用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