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人怨毒咒罵的話,姜舒杏眸冰冷的睇著她們,從容應對。
“祖父祖母的確在天有靈,才保佑我和我爹平安無事,將兩個枉顧手足親情的豺狼送進了牢獄。”
“你們既知我將成為璟王妃,便該心存敬畏,言行三思。否則便是我不追究,璟王也不會放過你們。”
“就你們方才那些話,若傳到璟王耳中,足夠你們全家一起上路了。”
姜舒俏臉冷沉,聲音冰寒,氣勢懾人,駭的姜李氏兩人心頭一顫,猛生出幾分惶恐懼意。
她們想救姜紹和姜紹華不假,可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對視一眼,生了猶豫遲疑。
姜寧趁機道:“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可讓人去王府了。”
“別別別,我們走,我們走。”姜李氏二人神色狼狽的落荒而逃。
看著她們惶急慌張的背影,姜寧覺得很是解氣,故意大聲吩咐門房下人道:“往後她們再來,首接去璟王府,讓璟王抓她們下大獄。”
姜李氏兩人聽後身形一顫,跑的更快了。
待出了姜家大門,兩人走到街角,遙望著暮色昏沉下的‘姜宅’二字,心有不甘,然更多的是畏懼。
“咱們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他們攀上了璟王,我們根本惹不起,總不能當真一起上路吧。”
若真是那樣,死了連給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只能被丟去亂葬崗喂野狗。
“他們也太狠心了,血脈相連的親人都見死不救。”
“哼!等著瞧吧,他們會遭報應的,姜芸和她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真是白跪了這麼久,膝蓋都磨破皮了,疼死了。”
姜李氏咒罵抱怨著,一瘸一拐的扶著牆走了。
姜宅內,姜舒三人回到飯桌,姜父還坐等著,碗中飯才吃了小半,但一家人都沒了繼續用飯的胃口。
姜父擰眉問了幾句,姜寧道:“放心吧爹,她們不敢再來了。”
姜父便沒有再問,左右也不過是那些話。
嘆了口氣,姜父沉聲道:“你過幾日便要去學堂了,趁這幾日閒暇在家,趕緊陪你娘將嫁妝備好。”
“知道了爹。”姜寧應下。
姜父又對姜舒道:“皇室規矩森嚴,璟王雖對你格外寬容,但咱們自己也要懂分寸,識大體。往後不必要的事就交給掌櫃們去做,儘量少拋頭露面。”
“好,女兒記下了。”姜舒溫順應聲。
三人心知姜父是因姜李氏二人來鬧,又想起了姜紹和同姜紹華,心中難受,故意沒話找話,不想叫他們擔心。
說起來,姜紹和姜紹華被判秋後處斬,也沒剩多少日子了。
畢竟是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待到姜紹和二人處斬時,姜父怕是又要難受些日子。
好在有姜舒即將出嫁這樁喜事壓著,姜父的情緒尚算穩定。
接下來的日子,姜舒聽姜父所言,無要事不再出門,在家中繡香囊待嫁。
七月二十九,宮中來了兩名嬤嬤和三名繡娘,來給姜舒量身做喜服。
若嫁尋常高門,嫁衣都由女方自行準備。可皇室王府,喜服都由宮中司衣局準備。
“姑娘的身段可真好,待大婚日穿上貢錦所制的喜服,定然冠絕上京。”
嬤嬤和繡娘一邊給姜舒量身,一邊笑容滿面的誇讚。
薑母聽的高興,走時給了她們一人一袋銀子。
幾人拿著沉甸甸的銀袋子,歡喜而來,高興而走。
被折騰了半天,姜舒長舒口氣,正準備回去將香囊收尾時,下人送來一張邀帖。
是鬱瀾,邀她同孫宜君過府小聚,就是今日。
正巧近日在家中待的有些憋悶,姜舒回去換了身衣裳,帶著檀玉冷星去了平西將軍府。
孫宜君比姜舒早一步到,姜舒進去時,她己經在同鬱瀾品茶了。
桌上擺著各色點心小食,果鋪水果,鬱瀾泡了好幾種茶葉,請她們一一品嚐。
三人鬆散慵懶的說著話,吃著點心品茶,好不愜意。
“十月十五大婚,你們怎的這般急,我和鬱源還在你們前面定親呢。”孫宜君有些詫然。
姜舒聽了這話,麵皮微紅,不知如何作答。
鬱瀾瞥了姜舒一眼笑道:“可不是他們急,是我父皇母妃急。”
孫宜君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