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墨軒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篤定的神情,緩緩說道:“父王身邊專門負責文書事宜的就有好幾個人呢,平日裡呀,幾乎所有的檔案都是由這些文書幫忙處理的。除非是那種極為私人的,就像家書之類的東西,不然的話,父王根本就不會親自提筆寫字呀。而家書這一類的物件,那可都是被小心謹慎地儲存著的,怎麼可能會流落到外邊去呢。”
“那你父親的副將,還有你叔叔,他們也沒辦法拿到你父親寫的東西嗎?”蕭暮雪皺著眉頭,目光中透著思索的神色,繼續追問道。
穆墨軒聽了這話,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開始仔細回想起來,把所有可能存有自家父王手札或者隨筆的地方都在心裡過了一遍,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父王的那些手札和隨筆呀,還有他寫的家書之類的,基本上都是由我在收藏著呢。在我離開京城之前,以及我離開京城之後,這些東西一直都好好地在我這兒,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丟失的情況呀。”穆墨軒語氣十分肯定,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
父親寫過的每一樣東西,他向來都是小心翼翼地保管著,從來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生怕弄丟了呀。
曾經,他還特意跟父親提過呢,只要是能讓文書幫忙書寫的東西,那就儘量讓文書寫就好。當時那麼做,為的就是預防像今天這樣的事兒發生呀,可誰能想到,即便如此,還是防不勝防,終究還是出了這樣棘手的狀況。
蕭暮雪看著穆墨軒那無比肯定的眼神,心裡便明白,他對自己所說的這些情況是十分確定的,絕不是隨口一說。
看來呀,這幾封書信裡的破綻,還得再費些心思去仔細找找才行呢。
穆墨軒見蕭暮雪沒再接著說什麼,便也沉默了下來,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繼續幫蕭暮雪抄寫起東西來。
在抄寫的這個過程中呀,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最近和父王母妃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那些相處的細節就像一幅幅畫面般在眼前閃過,他滿心期望著能從中找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來。
可遺憾的是,他仔細回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出有任何異常的地方,所以一時之間,也實在是找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兒了呀,這讓他的眉頭不禁又緊鎖了幾分,心裡滿是憂慮呢。
蕭暮雪抬眸間,瞧見穆墨軒握筆的力道大得有些異常,那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來了,她心裡便明白,穆墨軒雖然表面上看似在安安靜靜地抄寫東西,可實際上呀,心裡怕是一直在思索著御霄王筆跡這件事兒呢,根本就沒放下過。
蕭暮雪朝著邱金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帶著那些證據離開,邱金宇會意,輕輕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地捧著證據轉身離開了。待邱金宇走後,蕭暮雪這才緩緩在穆墨軒的身邊坐下,輕聲開口勸道:“要是一時想不到就算了呀,這件事兒急也急不來的,咱們可以慢慢再找找線索嘛。”
穆墨軒抬眼看了一下蕭暮雪,只見她眉眼彎彎,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溫和又親切,那模樣彷彿有一種能讓人瞬間安心的魔力。
他沉默了一下,隨後又緩緩垂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專心抄寫起東西來。
蕭暮雪見穆墨軒幫自己的忙都如此認真專注,心裡也湧起一股勁兒來,便也不再多說,跟著拿起筆,開始抄寫起東西來了。
時光匆匆,很快便到了三天後。這天,蕭暮雪依約來到了鎮南王府。她沒有在前院停留,而是徑直朝著後院走去。畢竟呀,正常來說,前來做客的人一般都只是待在前院罷了,可蕭暮雪此次前來可不是單純做客的,她可是帶著查案的目的來的,所以才直接朝著後院去了,想著說不定能在後院發現些什麼線索呢。
蕭暮雪心裡清楚,自己得去蕭瑞陽的書房裡好好找找,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一些關鍵線索呢。
只是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正朝著蕭瑞陽書房的方向走去時,冷不丁地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而把她攔下的這個人呀,蕭暮雪也是見過的,正是蕭瑞陽身邊的黃嬤嬤。這黃嬤嬤在鎮南王府那可是個老資歷了,據說早些年還當過蕭錦弦一陣子的奶孃呢。後來呀,也是她出面推薦了另外一個人來頂替自己,這才讓那人成了蕭錦弦的奶孃。
也正因如此,平日裡一般的情況下,蕭錦弦跟她說話時,那可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呢。
黃嬤嬤站在那兒,眼神裡透著幾分不屑,上上下下掃了蕭暮雪一眼,撇著嘴,語氣不善地開口說道:“來這兒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