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
此刻,那濃郁的肉香鑽進他們的鼻腔,眾人肚裡的饞蟲被勾得蠢蠢欲動,別提有多煎熬了。原本,大家還能憑藉著僅存的意志力勉強剋制,但山下傳來的叫喊聲,如同重磅炸彈,瞬間打破了這份剋制。那聲音宣稱,前一千名投降的人就能享用美味的肉食,不僅有軟爛入味的燉肉,還有滋滋冒油的烤肉,鮮香濃郁的肉湯,甚至連白花花的米飯都備好了,任誰聽了能不心動?
更要命的是,這優厚的待遇僅限前一千名。他們心裡都在犯嘀咕,要是自己猶豫著不投降,或者動作慢了些,會不會就排到一千名開外,與這些美食失之交臂呢?一時間,眾人內心的天平開始傾斜,紛紛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眼神中透露出對食物的渴望與對投降的糾結。
季日健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心急如焚,轉頭看向丁棟和,焦慮地說道:“蕭暮雪這一招,實在是太惡毒了。兄弟們已經好些天沒吃頓像樣的飯了,怎麼能扛得住這樣的誘惑。再這麼下去,情況可不妙啊。一旦軍心渙散,那咱們可就全完了。二弟,你快想想辦法,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丁棟和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說道:“大哥,如今這形勢,恐怕沒有其他特別好的辦法了。想要穩住軍心,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給兄弟們吃下定心丸,告訴他們援兵究竟從哪裡來,現在到了什麼地方,大概什麼時候能到。還得讓他們知道,只要援兵一到,朝廷的軍隊必定不是咱們的對手。到那時,朝廷軍隊的糧草物資,就全部都是咱們的了,大家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丁棟和緊接著又補充道:“之前雖說有風聲透露咱們有援軍,可援軍究竟從何處而來,何時抵達,兄弟們一概不知。正因如此,大家對這訊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所以,我們必須把這些細節明確下來,讓兄弟們深信不疑,唯有如此,才能穩住軍心。”
季日健聽後,陷入了沉默。他緊閉雙唇,眼神凝重,顯然在反覆權衡丁棟和所提方法的可行性。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下定決心,說道:“那就按二弟說的辦吧!二弟,接下來就由你去把這個訊息傳達給兄弟們。”
其實,季日健並非覺得這個辦法萬無一失,只是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一試了。
然而,他心中仍有一絲隱憂,那便是一旦將援軍的行軍路線透露出去,以蕭暮雪的精明,極有可能會派出精銳兵馬去半路攔截援兵。倘若真出現這種情況,那他們可就徹底陷入絕境了。
丁棟和彷彿看穿了季日健的心思,見狀開口問道:“大哥,您是不是擔心蕭暮雪會派兵阻攔咱們的援軍?”
季日健重重地點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若是援軍被攔截,咱們可就真的徹底完蛋了。”
丁棟和卻自信地一笑,語氣篤定地開口說道:“大哥,您就儘管放寬心吧,蕭暮雪絕無可能攔住咱們的援軍。您想啊,首先,蕭暮雪若是得知訊息後,打算動用山下那些正在圍困咱們的將士去攔截援軍,那咱們這邊就有了可乘之機,必定能尋得突圍的機會。她蕭暮雪何等精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肯定不會這麼做。”
丁棟和稍作停頓,舔了舔嘴唇,繼續有條不紊地分析道:“退一步講,就算蕭暮雪想從其他地方緊急調遣將士來攔截咱們的援軍,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了。咱們的援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局勢瞬息萬變,她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部署兵力。所以啊,就算蕭暮雪知曉咱們的援軍從何處而來、何時到達,甚至連行軍路線都一清二楚,她也只能乾著急,毫無應對之策!”
季日健聽著丁棟和的一番分析,原本高懸著的心,漸漸地放了下去。他再次認真地開口確認:“照你這麼說,她真的阻止不了咱們的援軍了?”
丁棟和神色嚴肅,認真地點點頭,語氣中滿是自信:“大哥,您就放心吧!除非蕭暮雪從昨晚就開始有所行動,否則根本阻止不了咱們的援軍。大哥您就等著瞧吧,只要援軍一到,咱們就能順勢生擒蕭暮雪。到時候,大哥您想怎麼教訓她,就怎麼教訓她。”
季日健聽了這話,原本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蕭暮雪這可惡的傢伙,竟敢火燒我們的糧倉,還把我們困在這山上。等我把她抓住,非得把她吊起來,天天揍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丁棟和趕忙附和著點頭:“好啊!大哥,到時候我一定幫您一起收拾她!”
季日健滿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