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紙條糾正。
說到底那個叫黑子哲也的廢柴三軍如何關他什麼事,可又是為什麼還時不時去看看?和他不好管閒事的性格差太多了。
這樣詭異的情形持續了幾周,不過綠間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存在。直到昨晚他瞧見自己每次放紙條的地方留下的東西,綠間才想到是該停止無聊舉動的時候了。
——不管你是誰,很感謝你的幫助,田螺先生。(黑子哲也留)
當時綠間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把紙條揉成一團。田螺先生?虧那個三軍想得出來,自己可沒幫他洗衣服做飯!
“隨你自生自滅好了。”他決定從此不再踏入四館一步,助人為樂真是傻到極點。
“喂,小綠間,你這幾天很奇怪哦。”訓練間隙,黃瀨貼了上來,表情很有些好奇,“經常都是留到最後才走。”
綠間把他推開:“你有時間管我,不如想想怎麼贏過青峰。”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處,黃瀨立馬咬牙:“我一定會贏的。”
“萬年輸家總喜歡說這種臺詞。”心情不爽,說的話也帶毒。
“你說什麼?”
“看來你們的精力還很不錯。”赤司挽手走過來,“那麼休息到此結束,繼續練習。”
“誒?還不到兩分鐘!”
“我說繼續練習。”把不情不願的黃瀨趕到球場上後,他又輕輕問了綠間一句,“你究竟在忙什麼?”
綠間推推眼鏡,半晌才說道:“只是當個旁觀者而已。”
“旁觀者嗎?”赤司笑了,“還真是適合真太郎的稱呼,可是……你不怕也被捲入局中?”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他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只知道保護自己,而不是保護別人。這樣的綠間只適合旁觀,而非入戲。
赤司看向場中,卻是在對他說話:“真太郎,什麼事都不能說得太過絕對。”
“是不能太絕對,所以我會在入戲前抽身而退。”這應該是綠間決定不再去四館的原因。
他和黑子哲也根本是兩個極端的人,之前那些舉動適可而止就好,深入進去玩什麼友情遊戲就毫無必要了。
“理智的真太郎真不可愛。”其他人也都一樣,對此赤司十分不樂意,“帝光裡真的就沒有可愛的玩具嗎?”
“也許有。”不過綠間不打算告訴他。
“學會裝神秘了?那麼今晚就留下來加練。”這是懲罰。
綠間回道:“無所謂。”
這樣更有藉口不去當那個丟臉的“田螺先生”了,不是嗎?
對於再次走到四館來,綠間只能告訴自己真的是個巧合,他並不是想要去找那個已經好多天都避而不見的三軍。
今天外出參加練習賽,因為東西掉在學校,他只能返回來拿。正要走的時候,就看見青峰朝四館走去。臉上是些微的害怕和好奇,那個害怕幽靈鬼怪的傢伙應該聽說那個“午夜籃球聲”的靈異事件了吧。
知道真相的綠間沒有上前阻止,而是跟在了青峰身後,至於原因是什麼,他不想去細想。
接下來的情節似乎在預料之內,似乎又和所想的完全不同。青峰被突然出現的黑子嚇得蹲在地上,後來才知道後者不是幽靈,而是留在館裡練習。
“你每天都練?很努力啊。”青峰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看來是很欣賞努力的人。這點讓門外偷看的綠間忍不住想嘲笑他的天真,對個弱者和顏悅色,還有沒有身為帝光未來王牌的自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黑子哲也。”突然對上他那抹笑容,黑子稍稍移開視線,“……可我是三軍。”
“那又怎麼樣?”青峰盤起腿,伸出食指揮了揮,“每晚都獨自留下來練習,很喜歡籃球吧?”
“嗯。”
“所以說,喜歡籃球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黑子奇怪地看著他:“是這樣的嗎?”
“啊,當然,這是我的哲學!”也許是第一眼就很有好感,青峰臉上的笑容在逐漸增多中。
少年人多數很單純,僅僅可能是有眼緣,就會發展成一段深厚的友情。
“奇怪的哲學。”黑子也跟著笑了。
“喂喂,你是在笑我?”
“我沒笑。”黑子板起臉否認。
“當我是瞎的嗎?”
青峰站起身,順便把黑子也拉到旁邊:“既然這樣,我們來練習吧,哲!”直呼別人的名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