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攔截住攻擊的黑子,也不停腳步,右手持球后迅速朝對方半場攻去:“進一球!”向來音量都小到可憐,此刻聽在二軍隊員耳裡卻有種震耳欲聾的錯覺。
“跟上黑子!”白鳥涼招手喊道。還有機會,他們還沒有失敗。
五人的進攻位置形成箭頭,直插對手腹地。
“有意思啊。”赤司徵十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休息區,臉上充滿興味,“這就是所謂的熱血、青春?”
桃井五月不解地看向他:“什麼?”
“我偶爾也想熱血一下。”脫下外套扔到一邊,露出裡面的球衣,其上印著表明帝光支柱的“4”號。
身高在主力隊伍裡是中等偏下,現在看上去卻比任何人都要高大。那是種氣勢,由內至外散發的氣勢。這人極少出場,時間一久都叫人忘了赤司並非教練,實際上是球員。
“小赤也要上場?”她心臟狠跳了一下,“這樣對哲君他們不公平!”連二軍的主力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對付由赤司率領的一軍。
赤司說道:“我有說會加入大輝他們嗎?”
誒?什麼意思?
桃井微張著嘴:“難道小赤是要和哲君……”可他們都是控衛啊,一個隊裡怎麼有能兩個控衛。
“五月,你認為我只能打控衛一個位置?”他從那張表情分明的臉上猜出對方所想。
桃井搖搖頭,這人的實力對很多人來說還是個迷。
“那麼也稍稍抱著期待,把接下來的比賽看下去吧。”赤司笑了,走向裁判處要求換人。
而此時的黑子並不知道之後或許會和赤司合作的事,因為他現在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前面的青峰身上。
就是無可避免的命運吧,擺在兩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為友,否則是敵。
“哲,你不可能透過我的防守。”那雙自信的眼睛如是說道。
只是一瞬間,黑子回想起了幾天前在山中,一條嵐訓練他的情景。那個人教會了他:“沒有絕對的勝利,也沒有絕對的失敗。”
只要比賽尚未結束,就還留有一線生機。
陽光映在地面,反射出斑駁的淡金,完全看不出昨日下過一場急雨。幾個人來回奔跑著,看樣子訓練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喂,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那個叫芝山的少年語帶輕蔑地說道,“真是沒用。”今天那個漂亮、身材又好到爆的桃井五月不在,聽說是被單獨留在旅舍研習什麼情報員資料,啊啊,反正就是他不懂的事情。
想想還真是很可惜,這可是珍貴的週日啊,以為又能和桃井溝通溝通感情才捨棄掉睡懶覺的機會,一大早就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現在倒好,幻想中的人沒來,卻和個沒用的“大人”浪費時間,真是無聊至極。
只是小學生的防守而已,有這麼困難嗎?盯著不遠處喘氣的黑子,他眼底滿是瞧不起。
經過前一天的高強度訓練,黑子很有些疲憊。好在肌肉在長期磨礪下,並未出現痠痛的情形。地面凹凸不平,球如果沒掌控好,很容易脫手而出。而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的少年們,能很輕易就搶走他手上的球。況且長期被一條嵐教導,他們的實力並不是一般的小學生。即使在校隊,也都是主力隊員。
雖然給年紀小於自己的人看不起是很丟臉,但到目前為止,黑子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
獨自帶球站在四人面前,看著那些輕視的笑容,手指緩緩收攏。旁邊狀似漫不經心,實則始終在留意黑子的一條嵐,看到他的步子忽左忽右的遊移不定,眸光微微一閃。
“看他那樣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出手了,到處晃來晃去!”嘲笑聲四起。
不對,不是不知道,而是在尋找破綻。一條望著那幾個放鬆警惕的孩子,不禁搖搖頭。看來也是時候要給他們一點苦頭吃了,比賽最忌諱的就是自大狂妄,不把對手放在眼裡。需知敗者的反撲才是可怕的。
那隻手臂在眼前不停擺動,看得芝山很是煩躁,索性直直朝黑子衝了過去,臉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好勇鬥狠。
黑子又吸了口氣,漸漸平復了過快的心跳。他沒有馬上想甩掉芝山,而是在等待,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當左前方的兩人被芝山橫跨過來的身影擋住視線的時候,當後面隱藏著的最後一名防守人員被引開注意的時候,那麼就是他所需要的破綻了。
地面之所以凹凸不平,是因為有碎石的存在。拍球的方向往往不好把握,黑子試著放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