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說不定能成真的,我那個願望。”前幾天在一本銷量很好的雜誌上面看見篇文章,說這樣做帶有強烈的念力,能讓心中的願望實現。所以紀子想也沒想,就付諸實施。或許只是少女的心靈寄託,也沒想得到什麼實際的東西。
穿耳洞就能願望成真?聽得一清二楚的黃瀨嘆了口氣,女生果然是種浪漫的生物,總喜歡那些傳說、秘聞、占卜之類的,難怪會被一些油嘴滑舌的男生騙到。,要是凡事都這麼容易就好了,他一定會許一堆願望,比如中大獎、學習成績飆升到全年級第一、打敗青峰那個籃球笨蛋、狠狠用剪刀把赤司魔王剪成大光頭……最重要的是,把茜那傢伙扔到外太空,再也回不來地球。
黃瀨不斷腦補著,不由得發出陣陣笑聲,怎麼看怎麼有些猥瑣,和帥氣的形象基本不搭調。
“只能許一個願望是挺可惜的……”
哈?只能許一個?阿拉丁也可以許三個的,要不要這麼吝嗇。正在偷聽的黃瀨頓時被噎住。
“不過我不貪心。”紀子側過臉來,他很容易就看到那抹甜美的笑容,長得還不賴,“只要黃瀨同學能喜歡上我就好。”
黃瀨同學能喜歡上你?果然不貪心……黃瀨點點頭,忽然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喂喂,那個黃瀨指的該不會是我吧?”在心裡暗自揣測著。
“可涼太大人是一年生的夢中情人啊,難度太大了。”真理的回答讓他確認了那話說的就是自己。不貪心?怎麼可能,用一個耳洞來換取別人的喜歡,真是貪得不能再貪了。
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自得?有點兒,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人誰沒有虛榮心;無所謂?也有,每天說喜歡他的女生都能用“打”來計算了,不知不覺就變得習慣那種隨時都投注過來的愛慕,最後甚至有些膩煩。但更多的還是懷疑和茫然,為什麼能輕易就喜歡上一個人,因為他的臉、身材,還是性格?見鬼的,都沒實際接觸過,誰會知道他是什麼性格。
光憑外表就能輕易地說出喜歡,也太不負責任了點。黃瀨並非不想戀愛,只是不想和那些只看重表面事物的人談戀愛,所以把目前為止的表白通通拒絕掉了。“真實的黃瀨涼太是個什麼樣的人?除開樣貌外,他還剩下些什麼?”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久而久之的黃瀨自己也沒有了答案。想不通就不想好了,他已經習慣了把所有情緒都掩藏在笑容背後。做個爽朗、帥氣、溫柔、可靠的人就好,這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黃瀨涼太”。
紀子滿懷期待地抱著書包,裡面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昨晚我花了很多時間才寫好情書,今天一定要放到黃瀨同學的鞋櫃裡!”粉色的信封代表了少女期盼外加忐忑不安的心,一筆一劃都寄託著愛意,不過她並不知道,黃瀨通常都沒怎麼看過放在鞋櫃裡的那些情書。數量太多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他根本無法回應,何必去浪費時間。
“嗯,會成功的,你不是為這個還專門穿了耳洞嗎?”真理比比耳朵,“加油!”
“謝謝!”這個一直支援著自己的好友,才是紀子所有動力的來源。
停住腳步,黃瀨也不再跟著兩人,只是站在原地思索。到底什麼才是喜歡?他不懂,至少一見鍾情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信的,誰會對個陌生人一見鍾情?
因此,那個紀子今天是不可能成功了。穿耳洞就能實現願望,肯定是那些神棍說出來的無稽之談。
那種人就該見一次打一次,黃瀨兀自想著。
“穿耳洞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拿著好容易靠魅力得來的病假條,黃瀨剛踏進一館,就聽到某個神棍在那裡佈教,拳頭下意識捏緊了些。
綠間真太郎推推眼鏡,表情無比嚴肅地說著:“最近很流行這種說法,不少學生暗中都去穿了耳洞。”看那架勢,如果占卜書上說今天必須去穿,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吧。
對這個籃球部神棍,黃瀨始終採取不理不睬策略,堅定地走著自己的唯物主義道路。
“我不是神棍,你可以稱我為宿命論者。“綠間總這麼評價自己,得到的卻是一片噓聲。
結束完早間訓練,青峰大輝邊擦著汗水,邊嘲諷道:“白痴,願望真這麼容易成真的話,我還辛苦練球幹什麼?早穿個耳朵許願,興許明天就能參加NBA選秀了。”
“大醬,你一輩子都參加不了的,就算把耳膜都穿破。”桃井五月夾著記錄板,快速朝後退了幾步。果然下一刻青峰就把籃球往她身上砸去,一點也不顧忌對方是不是女生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