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黑子對著徑直奔過來的堂島,心緒異常平靜,平靜到連周圍的喧鬧也聽不清了。他並不是想拋掉自己作為控衛或者影子的職責,只是偶爾也可以吧,他也想挑戰看看——所謂的極限。
拍球的速度越來越快,黑子也不管其他,迎著堂島就急速跑去。嘴邊那抹連自己都沒發現的笑意,竟有些神似那個曾經出現又消失過的第二人格。
Chapter 78
“106—73,鹿之島勝!”裁判伸出手揮向右側,宣佈東京都預選賽A組第一回合戰的勝者。鹿之島幾人並未有太多興奮的感覺,彷彿一切理所當然般。夏目葵用手背擦了擦流到頰邊的熱汗,露出能讓某些女生尖叫的燦爛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款待。”說話的物件自然是對手丘野中學。
作為本場比賽的得分王,他最初就做了贏取三位數比分的勝利宣言,若說當時還有人覺得他是腦子發昏、胡說八道的話,現在的事實卻告訴所有人夏目葵……不,鹿之島的實力絕對超過丘野太多。知道歸知道,這樣被人拐彎抹角地諷刺還是不甘心到了極點,什麼叫謝謝款待?分明是瞧不起丘野。不過卻反駁不得,因為別人沒派上主力陣容就打得你毫無招架之力,如果再去叫囂,就是你輸不起了。
第一場被淘汰出局,也就說明再無參加今夏全中賽的可能。遺憾、惱怒、悲傷兼而有之,特別是對於幾個三年級生來說,這是屬於他們最後的夏天,也意味著國中時代的籃球生涯到此結束。望著記分牌上醒目的“106—73”,眼眶竟泛起紅來。
這個年紀的少年遇到挫折基本上會有兩種表現,要麼是一蹶不振,進而對自己產生懷疑;要麼是奮起直追,期望下次翻盤。但不管是哪種,面對失敗誰都有哭泣的權利。丘野籃球部部長臉上蓋了條毛巾,遮住大半面容,也遮住了眼角欲掉不掉的透明液體。
“哭什麼,丟不丟人?輸就是輸了,你們明年還有機會!”聲量很大,讓看臺上的喧鬧也戛然而止,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丘野隊員發呆,“謝謝支援!”他扯開毛巾,率先朝看臺上的丘野拉拉隊鞠了個躬。
“謝謝支援!”隨後其他人也齊聲喊道。
回答他們的是陣陣掌聲,此起彼伏,一時間竟蓋過了正在慶賀勝利的鹿之島,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悲壯。
“真是不爽啊。”換好衣服的夏目正揹著包走出體育館,旁邊是永遠笑得像個老好人一樣的春日野隆彥。
剛向身在另一處的教練報告完比賽情況,他關掉手機問道:“哦,怎麼說?”這小子贏了比賽也不爽,還真是不好伺候。若說鹿之島這幾個二年級主力都各有怪癖,拿秋葉來說,人高馬大地像輛坦克,卻總是擺弄那些女生才喜歡的編織、烹飪之類的東西。而面前這人,性格更是不好拿捏,雖然看似很親切,不過卻最喜歡對對手不留情面地打壓。
不過要是夏目聽到他心裡這番言論的話,一定會跳腳:“明明春日野這個人才是最最惡劣的。”
“丘野那些人還真是會醞釀氣氛,把自己弄成了悲情英雄。”夏目提了提壓在肩頭的揹包帶,“有實力就勝,沒實力就敗,哭又能改變什麼?什麼也改變不了。”他本來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也有認為哭泣就能獲得別人同情和照顧的幼稚時期,但是最後卻發現除了讓自己變得更軟弱之外,哭沒有任何作用。於是便學會了笑,笑可以拉下別人的心防,笑可以更好地武裝自己,笑……是屬於勝利者的標誌。
春日野搖搖頭,似乎有著不同看法。不過也不想爭論,又把話嚥了回去。最後的夏天?他能理解丘野的部長,中學三年的最後一次機會就這麼煙消雲散,誰都會心有不甘。如果是自己輸給了帝光,也會淚撒賽場嗎?他並不肯定。
鹿之島其他人都已經陸續上了返校的大巴車,只有他們倆落在後頭。步履緩慢得讓站在車門處的經理人山上不免有些著急,右手不停揮動著:“部長,快點!”
這女生就是這樣,做事一點耐性都沒有。而且面板也黑了點,不怎麼可愛啊。這麼想起來,帝光女經理人的程度也許會好上很多吧。
“夏目。”春日野突然喊道。
他止住腳步朝後看去,臉上帶著疑惑。
“我想去看看帝光的比賽,你去不去?”
“誒?”含在嘴裡的棒棒糖就這麼滾落到地上,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香橙牛奶口味耶,真是看著都肉痛。
“我說你快點啊,沒吃早飯嗎?”路上一輛腳踏車飛快地賓士著,帶起的風讓桃井五月的長髮飛散起來,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