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附近的一個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站到河邊掏出那話兒就開始稀里嘩啦地朝著河裡傾瀉起來。
真他媽的晦氣。不過好在河水是向著他們行動的方向向前流動的,沒沾染到身上,也多少算是少了一份噁心。老馬慢慢地把一直持在手裡的弩箭朝向了正在撒尿的恐怖分子的方向,兩個眼睛努力地在渾濁的河水中注意著那個恐怖分子的動靜。
也許是天色太黑了,也許是那傢伙根本就想不到還會有人從這條小河裡面潛進來,很是爽快地尿完後抖了抖自己那話兒,提上褲子就回了屋子。這時候老馬才鬆了一口氣。
從下水後到禮拜堂這麼短短几百米的距離,曲明俊他們五人小心謹慎地幾乎爬行了快一個小時才爬到禮拜堂的一側。
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動靜後,老馬第一個慢慢地從河岸爬了上去。幸好這裡的房屋大多沒有窗戶,否則萬一真有哪個傢伙站在窗前向外看,一準能發現曲明俊他們的動靜。不過現在也到了深夜兩點左右,想來大部分恐怖分子應該已經閤眼睡下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在政府軍指揮所裡,一聲“報告!”傳來,一個政府軍通訊兵找到了他們的參謀長。經過翻譯介紹,江安傑知道了恐怖分子在請求通訊。
“他們說要把時間提前,天亮前他們一定要見到他們的人和東西,否則他們就要開始殺害人質了。”翻譯在一旁低聲跟江安傑轉述著通訊兵的談話。
“讓他們這麼跟恐怖分子說,他們要的人已經正往這裡送,醫療裝置藥品和金錢什麼的正在調集,黑夜沒法進行交易,必須等到夭亮。讓他們保證人質的安全,儘量多給點兒時間!”江安傑告訴翻譯,翻譯又轉告給政府軍的參謀長。
那個巴拉克薩的參謀長雙手一攤,無所謂,反正上面要求他們配合江安傑他們的行動,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就算出事也不用他擔這個責任。
通話被傳了回去,恐怖分子那邊暫時算是安靜了。江安傑抱著胳膊到了桌子前面,點起了一根香菸,盯著桌子上的通訊器材發呆。一個小時了,曲明俊他們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在老馬的警戒下,周瑞、曲明俊、崔澤和馮邵軍陸陸續續小心翼翼地上了岸,慢慢地向著小禮拜堂的前門摸去。
小禮拜堂前是個小小的廣場,老馬把狙擊步槍留給馮邵軍,嘴裡叼著匕首,手槍開啟保險放到了快槍套裡面,貼著牆根慢慢摸了過去。馮邵軍和崔澤在牆角警惕地望著四周,負責警戒。
周瑞和曲明俊則是學著老馬的樣子跟在了老馬身後,不過他們兩個已經開啟了手中的步槍和機槍的保險,以防萬一。
禮拜堂的門窗都是虛掩著,老馬小心翼翼地撥開了最靠近他們的一處窗戶,這裡被凸出的一處牆壁轉角遮擋著,選擇這裡被恐怖分子發現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小。
在老馬匕首的撥弄下,窗戶幾乎是悄無聲息地慢慢張開了一條縫,周瑞和曲明俊仔細地望著四周,手裡的槍握得緊緊的。曲明俊的心情有些緊張,但這樣反而使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老馬如同一條黑夜中的狸貓,長身而起,輕輕快快地就翻入了經過了偵察的空屋內,在曲明俊的掩護下,周瑞也輕巧地翻了進去。
幾分鐘後,曲明俊、崔澤和馮邵軍的耳機裡面傳來了老馬極其低沉的聲音,“敵人已清除,無人質,我已佔領制高點。按B計劃行動!”
老馬制定三套作戰計劃,B計劃就是由老馬佔領小禮拜堂三樓的制高點,作為指揮員和狙擊手,周瑞佔領二樓,作為火力壓制手,曲明俊、崔澤和馮邵軍則是突擊手,準備在老馬的指揮和掩護下,逐屋搜尋,直到找到人質而已。搜尋的路線,按照中心向四周擴散。想來人質也應該被放到重兵防守的中心位置而不是邊緣地帶。
這樣做的好處是老馬可以居高臨下俯瞅整個村子的情況,隨時以他那精準的槍法對曲明俊他們進行火力支援。而一旦恐怖分子發現老馬所在,周瑞還可以猛烈地火力壓制敵人進攻以便換取時間讓他們脫離。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曲明俊他們摸到人質所在,安安靜靜地把江安妮他們救出來,撤離之後就簡單多了,政府軍一陣炮轟,估計恐怖分子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走到了靠近小禮拜堂最近的一間屋子,曲明俊慢慢摸了過去,靠在門邊上,仔細聽了一下屋子內的呼吸聲音。一粗,一細,還有個打呼嚕的,似乎這裡有三個人在睡覺。
曲明俊連續做了幾個手勢,崔澤和馮邵軍跟了過來,馮邵軍在屋外掩護,曲明俊和崔澤掏出匕首摸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