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人家穩重啊!”
可是沒成想這種想法剛生出不到一分鐘,老頭子竟然要爺倆去召集百八十人到鎮裡把派出所給掀了,最後還要刨人家的的祖墳。這可就不是生猛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周定邦爺兒倆提著兩根榆木棍子剛想走,誰知道老太公眼皮一翻大聲說道:“喂,你們倆就這麼走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三驢子你到裡屋去把我的鬼頭刀取出來一把,然後趕緊開著車把村裡六十歲以上的爺們都給拉到你二大爺家,我們在那裡集合。對了,告訴他們有刀的全都把刀帶上。”
周虎和周定邦齊刷刷地打了個冷顫,這回老頭子是真生氣了。周定邦勸阻道:“爺爺,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真要動刀也是我們這些孫輩的事兒,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老太公眼睛一瞪,不悅地說道:“放屁!啥叫你們的事兒?你們都還年輕,這事兒還輪不到你們,反正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活得夠本了,就是今天把命交代了也沒啥大不了的,不要和我磨嘰,救人要緊,快去!”
這樣一說周定邦也不敢再勸了,等兒子進到裡屋拿出一把包裹著油氈紙的鬼頭刀遞給爺爺後,和兒子一起出了院門。
周虎在太公的授意開著車下分別往本村又老人的家裡跑去,而周定邦則提著棍子急匆匆地奔著二哥家而去。
因為周虎剛才的喊叫不少村民都聽到了。人們聽說二狗子被抓了起來都義憤填膺,就憑這孩子的仁義也不可能犯罪。於是紛紛找了自己趁手的木棍子往周定國家聚集,結果這一路上人越聚越多。少說也得有個百八十人。
這會兒老婆和老丈人正在山上給孩子守著魚塘呢,先前回來想要帶幾件衣服的周定國這時候看到大批手持渾重木棒的鄉親們紛紛進到自家的院子裡,腦子裡嗡嗡作響,這他孃的是個什麼情況?不會是寶貝兒子犯了什麼事兒吧?
這種事情周定國是一猜一個準,當聽到三弟說兒子可能被派出所抓走在裡面受折磨的時候,周定國面上青筋突起,紅著眼睛在院子裡尋摸起來,最後把鍘草用的鍘刀給卸了下來,拖著鍘刀就往外走。
大夥兒一看這架勢要出人命啊。紛紛上前阻攔,可是誰攔周定國就衝著誰上,最後不得已只好讓他拖著鍘刀了。
看著人越聚越多,再說時間上也耽誤不得,周定邦讓家裡有車的,無論是馬車還是拖拉機,趕緊回家把車取來,然後焦急地朝院門外望去,希望兒子能早一些把村裡的老人們拉過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回去的人急匆匆地回來了,這時候院門外響起了汽車聲,周定邦大手一揮,大夥兒提著棍子跟著出了院門。
但是當他們看到院門外停著的那輛輕卡時全都駭然地張大了嘴巴。就見輕卡的車斗裡坐滿了村裡的老人。這些老人面色陰沉地有些嚇人,不過最嚇人的是這些老人家懷裡無一例外的全都抱著一把明晃晃的鬼頭刀。
“看來這次老頭子們是要來真格的了。”站在門口的這幫人心裡想道。
“出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老太公抱著鬼頭刀沉穩地說了兩個字,然後就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於是趕來的一百幾十個周家村三、四代上了五輛拖拉機和七輛大馬車。一、二代老頭子坐在輕卡上,帶著對二狗子的擔心。帶著周家村人的不屈,殺氣騰騰地向著太平鎮出發!
吳建國是太平鎮派出所的所長。負責鎮裡的治安工作。這是一個老公安了,一輩子都是行得正、做得直,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雖然過些日子就升遷到市局了,但是今天上午他仍然為了一個案子到附近村裡走訪,沒想到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手下的人就偷偷告訴他,說劉副所長抓了一個小夥子給關到樓上的小儲存室裡,並且和李天嘯還上去把人給打了。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二位也受了傷,現在已經去醫院包紮傷口了。走得時候劉副所長告誡所裡的警員不準進去,說那是一個很重要的犯人,還把小屋上了鎖。大家本來想趁劉副所長走後進去看看人怎麼樣了可是愣是進不去,由於局長不在誰也不敢砸鎖頭……
吳建國一聽就急了,為了能把那個副字去掉,劉偉這小子一天到晚的和李天嘯那小王八犢子狼狽為奸,幾個月前就和李天嘯一起仗著警察的身份幫著他抓了一個外地人,直到被自己知道後嚴重批評了一番才放了人家。那次所裡也開了集體大會也狠狠地批評了他,誰知道今天竟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而且這次可不是小事,竟然敢對老百姓動私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於是吳建國水也不喝了,急忙帶著幾個警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