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宴知道這種事情被打斷的確很惱火,可這閨房之樂,也不用這般大大咧咧在外頭,就算是初嘗情|欲食髓知味,也該收斂一些才是。於是扶宴大著膽子沒有識相離開,而是認真道:&ldo;師兄,我有事想同你商量。&rdo;重羽狠狠剜了他一眼。此刻重羽恨不得活生生將著扶宴捏碎,稍稍平息了一會兒,才鬆了鬆手,伸手揉了揉懷裡小姑娘的腦袋,低聲道:&ldo;你先進去。&rdo;既有要事,唐棗自然是乖乖點頭,然後離了師父的懷抱,小步入殿。只不過路過扶宴師叔身側的時候,卻還是被他的眼神看得面頰通紅,只得加快腳步離開。扶宴見著小姑娘雙頰緋紅,一副被滋潤恩澤的模樣,便知他這師兄頗為寵她。想起之前有宮婢過來,說這小姑娘活生生被餓暈了,還以為師兄是怎麼虐待她了。如今,不是好好的嗎?見扶宴一直盯著唐棗,重羽怒不可遏,長腿一抬,狠狠踢了過去。踢得穩、準、狠。‐‐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iddot;唐棗覺得,和師父一起散步簡直是活受罪。他的腿比她長,走起路來又快又急,她這小短腿要很辛苦才能跟上。若是平日也就算了,今早這麼一折騰,她的腿又酸又軟,哪裡有這麼多的力氣呀。坐在軟榻上,唐棗終於舒服的長吁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腕間的粉色印子,又蹙起眉來,嘴角卻淺淺彎著。還是一貫的粗魯,力氣竟是這麼大。唐棗小心翼翼的揉著,想起剛才師父的熱情,一下子又羞紅了臉。就算不記得她,可是師父還是對她有感覺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獨獨選了自己,如今還同她這般的耳鬢廝磨。想到這個可能,唐棗心裡又歡喜又甜蜜,直想歡呼雀躍。重羽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坐在軟榻上傻笑的小姑娘,原是不悅的心情一下子散去,只闊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來。許是太過於開心,竟連師父過來了都未曾察覺,唐棗迅速斂起笑意,低低喚了一聲:&ldo;尊上。&rdo;重羽見她斂笑,眸子倏然一沉,而後不急不緩的執起她白玉似的手腕‐‐只不過有了前車之鑑,如今手上的力氣小了一些。唐棗見他眼簾垂了垂,想起上午的一番勞累,她自個兒可是休息了一個早上,可師父卻是沒怎麼休息。唐棗小心翼翼道:&ldo;我扶尊上上榻休息,可好?&rdo;言罷,重羽側頭輕輕一瞥。‐‐意味深長。唐棗疑惑,而後卻是明白了,垂著腦袋紅著臉,像只小鵪鶉似的,支支吾吾道:&ldo;我……我沒別的意思。&rdo;她只不過是想讓師父好好休息罷了,怎麼師父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兒?見她耳根子通紅,重羽也不逗她,只將人抱在了腿上,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大手覆在她的腰肢上,摩挲著她腰際的小嫩ròu。突如其來的親暱,讓唐棗下意識的攥著他的袍袖,男子的炙熱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傳至全身,暖意融融。唐棗知道師父的身上一向都很暖,在師父身邊三年,晚上同榻的時候,師父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大暖爐,她就喜歡靠近一些。後來想到以後會有師孃,師父身邊靠著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美貌善良的姑娘,她就一陣心塞。唐棗正回憶著,卻感覺到臀上有一個硬邦邦的物什抵著,頓時回過了神,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可是腰肢上的手掌卻是緊緊錮著,唐棗抬眼,恰好對上師父黑沉沉的眸子。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她是最清楚不過了。&ldo;我……我還疼。&rdo;唐棗紅著臉將話語說了出來。早上鬧了這麼久,她自然是還疼著,只怕這兩天都不能做那事兒了。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師父是魔尊,以前是不近女色,身邊才沒有女人,如今經歷過魚|水|之|歡,而且又樂此不疲,他完全可以找別的女人紓解。唐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偷偷抬眼瞧了瞧,發現師父的下巴繃得緊緊的。唐棗擔憂,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事畢,唐棗低著頭不敢看師父,長長的烏髮落下,些許遮住她的臉頰,唐棗懊惱的咬了咬唇,心想:師父會不會以為她不知羞,竟主動幫他做這事兒。可是‐‐師父也沒有說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