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場競賽的西點軍校某連隊,隊員的配合更好,單人的速度和技巧也都明顯好於西點學員——西蒙尼校長忍不住說道:“這次請中*校參賽,真的沒請錯!”
傑弗里斯感嘆道:“是啊,讓美中兩國未來的軍官,能這樣同場競技,才能增進我們兩支軍隊之間的瞭解!看到了這9名被逼到絕境,還能這麼頑強的年輕人,我開始相信了我祖父在我小時候給我講的中國志願軍的故事。”
“哦?我記得你說過,你祖父參加過長津湖之戰?”
“是的。”
西蒙尼校長沒有再追問了,因為韓戰始終是美*人最不願提及的一場戰爭。傑弗里斯的祖父會對自己的對手有什麼樣的描述,不問也不難猜到。
半響之後,西蒙尼又說:“我們西點有句話,叫做‘精誠團結直到畢業’,我們對培養學員的團隊意識可謂是不遺餘力,甚至到了扼殺學員個性的程度。但是,你發現沒有,中國人似乎天然就有一種集體的團隊的意識!”
“是的。我在中國當武官的時候,也走訪過不少城市和鄉村。我發現,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中,視家國為一體,個人是從屬於家國的。舉個例子吧,我接觸到的打工妹,大部分是從農村來到城市打零工的女孩子,她們有個共同的做法,就是把打工收入的一大半薪水,都寄回給父母,供家中蓋房、弟妹上學等開銷。這種行為在我們美國,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在中國卻是天經地義的!”
“對,我在美*隊中接觸到的華裔士兵,也往往有這個特點。”西蒙尼點頭同意。
“中國人很聰明,又很重視教育,解放軍也是一支很注重學習的軍隊。過去,他們的經濟不夠發達,思想也有些保守,九十年代初的時候,軍隊的水平都還停留在二戰後。但是,近些年來他們的經濟發展很快,軍隊的現代化也大大加快了——真是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對手啊!”
“沒錯!我們過去能夠領先中*隊至少五十年,現在恐怕只有十年了!”
“說夠了嗎?先生們,”西蒙尼夫人忽然插話進來,“你們那些軍事政治的大話題,可不可以到辦公室裡去說?我們今天應該不是來開會。而是來看有趣的比賽的吧?”
“遵命。”西蒙尼回頭對夫人寬容地笑了笑,再拍拍傑弗里斯的肩膀,“傑夫,把車開近一點吧!讓女士們能看得更清楚些!”
“是的。校長。”今天充當司機的傑弗里斯答應了一聲。
陪著校長夫人坐在後座的傑弗里斯太太,一直看得很專注,還不時為賽場上隊員們的表現喝彩。
此刻,中國隊員正在透過最後一個障礙——“反斜面”。
這就是一個傾斜著放置在地面上的、很像半邊屋頂的大木板。
隊員們要從反側面攀上去。從斜坡面下去——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高牆。
陳遠航作為底座,彎著腰弓著背,半蹲在反斜面之下。
其他隊員,依次助跑幾步後,把他的背部作為“踏板”,一腳踩上去。
謝治平在他們起跳的瞬間,一手抓著他們的胳膊,一手抓著他們的揹包——將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甩”到了斜面之上。
飛上去的隊員們雙手抓住木板的邊緣,身子翻轉過去後。順勢就骨碌碌地滾下了斜坡。
全體中國隊員的動作。十分連貫流暢。而且又快又高又飄,竟然像芭蕾舞一樣富於美感。
傑弗里斯夫人忍不住鼓掌讚歎:“真是太漂亮了!”
最後,謝治平也踩著陳遠航的背。跳上了木板頂端。
他沒有馬上下去,而是趴在斜面頂端。左手抓住木板穩住身體,右手向下伸得老長。
陳遠航則退回去十幾步,大喊一聲後衝了過來,一個騰躍後,他的左手被謝治平緊緊地握住。藉助這個力量,他也很快翻過了斜面。
結束全部8個障礙專案的隊友們,自我感覺發揮得還不錯,都很高興。
一名隊員從包裡翻出了軍理工代表隊的隊旗,跳到了一個木樁上,雙手高舉著紅旗,向觀眾們展示起來。
剛跑下斜面的謝治平,馬上過去阻止道:“好了,快收起來!只是一個障礙專案而已,現在慶祝勝利,還太早了點吧?”
那隊員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聽話地把紅旗重新疊好放起來。
不一會兒,劉妍從裁判那裡帶回了好訊息。
中國隊在障礙賽專案得到了滿分——80分,裁判的評價是“表現完美”。
剛才在情緒上已經被班長降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