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帝卻是帶了一頂綠帽子,這種氣別說是一個皇帝,就算是別的男人也實在難以忍受,宋珩曉得,如果自己眼下再提這種事情無疑是火上澆油,到時候平白惹得慶曆帝的嫌棄,所以宋珩摒棄了自己說聽到的話不說。
其實就算是宋珩不說,但是眼下阮明道那衣衫不整的模樣也真的有一種私會被抓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曾經是幹了什麼好事。
“他這般自殺,大約也是因為事情敗露了之後所以才想到要自殺的吧!”蕭太后冷冷地道了一句,“宋珩,你去解了他的穴道,如果他還想要自殺的話,那麼便是畏罪自殺,阮家一門也就留不得了,這樣辱沒了皇族顏面的人,也沒有必要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一併死了也倒乾淨!”
阮明道的眼神之中帶了一些恐懼,他看著蕭太后,這個已經遲暮的老人還是有著當年那雷霆的姿態,阮明道原本是想要在解開穴道的那一瞬間就求死,但是聽現在蕭太后這一番話之後,阮明道倒是半點也不敢再死了。
宋珩應了一聲,她上前在阮明道幾處穴位上一拍,解開了他的穴道,阮明道張口便是一句:“陛下太后,臣委實覺得冤枉啊!”
“冤枉,若是你真的是冤枉的,你為何要殘殺侍衛?”慶曆帝氣惱地一拍金座,他現在心中彷彿是有著一團怒火不停地在燃燒著,自己珍愛的皇后居然會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
“臣同皇后之間並無私情,這都是他人的栽贓陷害,臣真的是半點也沒有做過!”阮明道梗著脖子道,“臣不過是聽聞皇后身體不適,作為皇后的兄長,臣著實是放心不下,這才去探望了一番,並無旁的事情。”
阮明道想起自己剛剛在推開香宜的時候曾經讓她回了帳篷收拾好一切,憑著香宜一貫的聰明才智,阮明道想,她大約是知道要怎麼做的,眼下阮明道只能把素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阮香宜的身上,希望她現在已經回了自己的帳中,收拾好了一切。
“哦?”慶曆帝冷冷地哼了一聲,“那麼,便是把皇后帶了上來吧!”
在慶曆帝的一聲令下,即可便是有了丫鬟攙扶著阮香宜上了前,說是攙扶阮香宜,倒不如說押著阮香宜過來,阮香宜還是那一身華麗的後服,那後服凌亂不堪,髮髻散亂,嘴上的嫣紅散開,那畫面有些不堪入目。
阮香宜渾身有些哆嗦,但是在看到阮明道那一身是傷的時候,阮香宜的眼神之中有了一些傷痛,她一把推開了押著自己的兩個宮女,撲到了阮明道的面前:“你怎麼傷得這般的厲害,你不是說要好好地活著的麼,你眼下這樣,怎麼照顧碧蘭?”
“香宜,你同皇上說,咱們是受了人的陷害!”阮明道用自己那完好的手握著阮香宜的手,殷切地道,“咱們是兄妹,怎可能有什麼私情!”
這一句話像是刺激到了阮香宜一般,她推開了阮明道。
“就是因為我們是兄妹,所以我們就不能相愛,你為何總是要犧牲我?我為你犧牲的難道還不算多麼?”阮香宜拔高了聲音,“你怎麼就不為我著想一番。我已經是這般年紀了,我想好好地過一些日子。”
阮明道不知道阮香宜這是怎麼了,他心中有些焦急,覺得阮香宜同剛剛的時候有些不大對勁,剛剛他明明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些很好聞的香味兒,那香味是那般的勾人,叫他心癢難耐,可眼下的阮香宜的身上卻是沒有半點剛剛的那個味道。
難道說?!
阮明道的臉色一變,不會的,那個人絕對不會背棄自己的!
阮明道想要去阻止阮香宜,可阮香宜卻是半點都沒有顧及一樣,她看著阮明道:“是到如今,你想要我說些什麼?你說你不會將我送入皇宮,可你還是將我送入了皇宮之中,眼下你還要我做些什麼呢?我是一個女人,即便我們是兄妹,但是我們相愛別人又能管得了什麼,愛郎,你是真的不要我了麼?”
阮香宜一口一聲愛郎,對著阮明道叫得極其的親密,她死死地抱著阮明道,那姿態親密無比,半點也沒有兄妹的感覺。
“愛郎,你可知我有多想抱抱碧蘭,告訴她,我不是她的姑姑,我是她的母親!”阮香宜輕柔地說著,“我想讓她叫我一聲孃親!”
阮明道臉色發白,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阮香宜,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居然會把這些話給說了出口,阮明道已經是不敢再看金座上的慶曆帝,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死期難逃了。
阮香宜話音一落,整個人又打了一個哆嗦,那眼中的痴迷色澤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看了一眼自己抱住不放的阮明道,急急忙忙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