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這麼老多,那得有多少?
想到這裡,秦政猛地打了個哆嗦轉身就走,這種事他還是不要逞強了,找師父來。
但剛一轉頭,一名穿著黃色袍子的僧侶卻站在了眼前,笑呵呵的攔住了他。
“施主,不進來上一炷香再走嗎?”
秦政望著面前的僧侶,普普通通的面容,笑容和善,看上去就像是在隨便的拉家常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起來這樣和善,卻讓他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
他不著痕跡的退後了一步:“不好意思啊大師,我不信這個,只是聽家裡長輩說靈驗來看一看而已。”
按理說這樣委婉的拒絕是個人就能聽懂,偏偏僧侶又道:
“看都看了,施主不如進去上柱香再走。”
他這樣說著,一雙眼卻直愣愣的望著秦政,秦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攥緊,心中越發的發寒。
怎麼覺得,這個僧侶看上去跟個死人一樣。
一想到這裡,秦政忍不住就抖了抖。
“那個真不好意思,但是我這邊還有事,真的不能進去了,再見!”
他說著轉身就要走,僧侶神情依舊,笑容和善又溫和,上前攔在了秦政面前。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不耽誤功夫的。”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句話,聽在秦政耳中卻像是帶上了自動迴音一樣,在他的腦海中各種迴響。
秦政神情有些迷茫下來,就連一向清明的眼中都帶上了一點恍惚。
是啊,來都來了,先去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既然他這麼誠摯的邀請了,要不就進去看看,進去一下就出來。
想著,他微微邁出了腳步
僧侶望著隨自己而來的秦政,轉身向著廟宇門口走去,背對著他的臉上笑容微微大了些,“施主的眼睛很特別。”
秦政點頭,神情恍惚的回應著:“對,很特別……”
空白大腦中,卻突然清醒了一瞬。
能不特別嗎?這雙眼睛可是……可是什麼來找?
一直掛在秦政脖子上的玉佩動了動,憤怒地攻擊了前面那個敢迷惑她的人。
在秦政眼中,是一道金色的光突然蹦出來,打在了僧侶的頭上,讓他抱著頭慘叫。
他眼神恍惚一陣,突然恢復了清明。
一抬眼看到自己站在子母娘娘廟的牌匾下,嚇得睜大眼。
什麼情況,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前面的僧侶正捂著頭慘叫,周圍人被嚇了一跳,紛紛都一臉奇怪驚訝的看了過來。
“廟祝,您怎麼了?”
“怎麼了這是?”
秦政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猛的往後一退,滿臉震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媽呀,這玩意兒會催眠。
不行!得趕緊跑!
這樣想著,明明是受害者的他跑得卻比誰都要快,周圍香客不明所以,見廟祝抱著頭慘叫,而和他挨的那麼近秦政又跑得這麼快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紛紛都以為是他打的廟祝,連忙喊著人攔下他。
秦政在這邊跑,後面一堆人追,金燦燦的陽光下,子母娘娘廟門前的黑氣,活躍得更加厲害。
它們翻滾著,如同一條蛟龍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門前的廟祝,天邊的雲彩被黑氣推著,聳動到了太陽下遮住了向著地面的陽光。
沒了陽光,子母娘娘廟面前天色立刻陰陰的沉了下來。
廟祝還在慘叫著對這一切毫無所覺,沒了陽光的阻礙,黑氣猛的衝著他撲了過去,充滿仇恨的塞住他的五官。
在不明所以的香客看來,就是原本還在慘叫的廟祝身形猛然僵直起來,下一秒他瞳孔縮小,睜著眼砰的倒在了地上。
“廟祝??你怎麼了?”
“大師,大師!!”
“快點打120!”
周圍的普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一個個的忙亂成了一團,有膽子大的見著廟祝睜著眼,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上前,將手落在了他的鼻下。
“他沒呼吸了……”
而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廟祝的靈體緩緩從身體裡站起來,只是還未等到他第一次用靈體的眼睛看上週圍一眼,一旁早就環伺在側的黑氣猛然而上,帶著怨恨幾下將他撕扯乾淨。
對於它們而言,這個人就是仇敵。
只有他死了,它們才可以沒了執念的去輪迴。
秦政跑的時候只是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