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看那小子有幾分順眼,可不代表對道門之人也是如此啊,這……這叫什麼?趕鴨子上架!勢必要逼著自己施以援手。灶王爺拆了龍王廟,你當我樂意管啊!
沒奈何,這些不忿只得壓在心裡,遂一臉陰沉的吩咐道:“走吧,且去助上一助,到頭來,這大幽冥輪也只有我等兄弟能與之抗衡一番了。”
黑白無常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可鍾馗積威日深,斷不是二人敢於違背的。無奈,也只好跟在崔珏身後,統領著一干大小鬼卒,閃身飛遁至已是岌岌可危的牛頭馬面身邊,二話不說,頓開長索,款擺喪棍,各自手不應心的施展手段,同抗仙兵。
有了鍾馗幾人的臂助,郎飛等人立刻便穩住了陣腳,非但如此,且還將星力與黑白蛟龍逼迫的節節敗退。其實對於另一側的大幽冥而言,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合星力與黑白二氣對敵,已是它的壓箱底手段,如今愣是被一干螻蟻之輩打的節節敗退,做為一個堪堪有著小兒之識的器靈,一時之間也沒了計較。
見到這一幕,最先坐不住的要屬妖閻上人了。那勞什子鍾馗的嘴是用來放屁的嗎?早先說不插手正魔之爭的是他,眼下忍不住出手相助的也是他。這他媽是神仙?神仙扯謊也不打草稿的?蒙誰呢!
自打進入魔宮以來,道門一方是首度落入如此劣勢。而魔門一方斷斷續續死了十數位修士,此時單以人仙老祖的數量而言,竟還較道門少了三兩個。若此時再不落井下下,趁機撈點便宜佔,萬一等到他們安全了,反過頭來算舊賬,到頭來吃虧的還是魔門。
與風冥上人一般,妖閻上人亦是同樣的心思。二人對望一眼,也不去管那仍有幾分猶豫的血煞上人,吩咐道:“天妖(天魔)宗修士聽令,趁此時機,不拘是神通、還是術法,給我往死裡招呼這些正道修士。”
二人話音一落,四下裡散佈各處的兩宗門人開始向著場內飛來。對於天魔宗修士而言,雖說在見過風冥老魔的所作所為後,一方面有些狡兔死走狗烹之感,可另一方面又實在是有些畏懼他的淫威。雖則心中多有不忿,可仍是遵照其意,找到雲霞仙子等人的視線死角,降回地面,氣勢洶洶的湧向道門修士匯聚之處。
卻說郎飛,扭頭見及魔門乘勢來攻,不由的臉色一沉,望著雲霞仙子道:“師叔,這卻如何是好?”雲霞仙子此時也沒了主意,只得眼巴巴的看著魔門修士臨近。
就在這時,郎飛身邊牛頭忽然對他擠了擠眼,忽眉開眼笑的說道:“小子,擔什麼心!之前不過我與馬面二人,實難抵擋仙器之威,此時鐘、崔兩位大哥在此,合我等陰神之力,雖實難勝過大幽冥輪,可與它糾纏一時卻不在話下。你們且安心,先行抽手對付那群魔門修士,而後再來助我等不遲。”話罷,忽又對著遠處風冥上人努努嘴,又道:“對了,記得幫我教訓教訓那老傢伙,若不是他,大爺這多少年沒有活動的老胳膊老腿。哪還用得著來淌這一趟渾水。”
本來聽到前面的一句話時,郎飛心中頓生幾分愧疚,若非因他之故,牛頭馬面二人又何需以身犯險,可聽到後面那句夾帶著幾分戲謔的話後,又情不自禁的樂了。“牛頭哥哥,你放心,對於這風冥老兒,小弟一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跑了誰也不能跑了他,斷然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說完,二人相視一笑,郎飛招呼雲霞、青鈞、禪心二人一聲,厲聲高喝,急吩咐一干正道修士轉身應對魔門來襲之人。
他們這邊一放手,鍾馗、崔珏等一干陰神的壓力立時激增,與大幽冥輪的爭持也由一路高歌猛進繼而轉變為你來我往的拉鋸戰。對於牛頭的擅作主戰,鍾馗、崔珏沒多說什麼,倒是黑白無常兩個紅著臉破口大罵:“遭瘟的牛頭,該攮的馬面,你兩個豬油蒙了心了?胳膊肘往外拐,吃裡扒外的東西。那小子是你姘頭怎麼地?有孃家人不向著,偏和他親近。”
“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急赤白臉作甚?裝甚麼大尾巴關公,這裡哪有你們說話的份兒,我牛頭樂意,怎麼著了?不服?不服你撒手啊,咱又沒喊著求著你倆相助,閒著沒事磨什麼嘴皮子,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一句話說的黑白無常倆眼瞪的一般圓。好一對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死不悔改不說,愣是一句話差點沒把人嗆死。可又不敢果真撒手不管,鍾馗沒有發話,二人又哪敢擅自行動。此時此刻,別提二人心中有多窩火了。到頭來,不說沒賺到半點甜頭,反倒落了一肚子氣。
不提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雙方橫鼻子豎眼,各看雙方不慣。卻說雲霞等人帶了各宗弟子回頭迎向紛紜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