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部分

玉綰坐在他面前,冰涼的小手握著他的手臂,用沾了黃酒的棉帕給他的傷口消毒,如此近的距離,這般曖昧的光線,空氣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飄蕩。

酒遇到傷口,噬咬撕裂般地痛,莫寒風卻面不改色,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聞著玉綰髮上散出的雪蓮清香,眸光溫柔得如冬日裡被剛煮熱的酒,如痴如醉。

消過毒後,玉綰放下棉帕,拿了一瓶上等金創藥粉,灑在莫寒風手臂上那道月形傷口上,冰冷的手指輕輕掃平藥粉,然後用紗布纏繞上,打上一個蝴蝶結,動作無比輕柔。

做好這一切,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小綰,你生氣了?”莫寒風伸手拉住她,剛上好藥的傷口因用力而再次流血,很快染紅潔白的紗布,他並不在意,亦一聲未吭,他只在乎他的小綰。

玉綰轉頭,看著染紅的紗布皺了眉,她忙活半天才幫他處理好傷口,莫寒風竟如此糟蹋她的‘成果’?

小臉一冷,她生氣問:“你不痛?”

“不痛,只要爹的小綰不生氣,就要廢了這隻手也不乎。”莫寒風無比認真道,眸中盡是緊張,他什麼都可以不要,獨獨不能沒有小綰。

他令願不要手也不願她生氣?看著莫寒風緊張的略帶慘白的臉,玉綰心頭一疼,拉住他的手坐回去,重新給他解開紗布上藥:“你不在乎我在乎。”

“小綰?”莫寒風按住解開他紗布的小手,眸中一喜。

這樣一按,傷口劇烈一痛,他卻覺得無比開心。

見他這般緊張,玉綰嘆了口氣道:“我沒生氣,只是在怪我自己,你受了傷我竟然不知道。”

那天莫寒風扶她的時候,她已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只是太信莫寒風的話,以為真的是收銀子收得手發軟。

“對不起,是爹不好,不該瞞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莫寒風緊緊握住玉綰的手,小綰,你知道爹有多怕你再不理爹嗎?上次你不理爹的那半個月,我度日如年,爹再也不願再經受那種痛苦。

玉綰拿開他的手,解開紗布,重新拿起藥粉灑上:“不用說對不起,每個人都有他的隱私,有些事你不說我也不會問,只要你好好保護自己,因為看著你受傷,我會心疼。”

這傷明顯是被慕容殘月的暗器打傷,所以下午在美人居慕容殘月才會要看他的傷,她不知道莫寒風什麼時候和慕容殘月交了手?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慕容殘月所傷?

但她知道,莫寒風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會是她的事,而且,只要有她在,她絕不允許慕容殘月再傷他半分。

她說過,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她必會死死守住,誰若阻她,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小綰!”莫寒風一把握住玉綰灑藥的手,感動不已:“謝謝你!”藥粉灑在了莫寒風身上,弄髒了他的白衣,他也如同未見。

玉綰看著一臉激動的莫寒風,疑惑問:“謝我什麼?”

“謝你為爹上藥,緊張爹,心疼爹!”莫寒風眸子明亮。

更謝謝老天,將小綰帶到他身邊。

玉綰無奈一笑,真是傻得可愛。

她推開他的手,繼續給他上好藥,纏上紗布道:“我們是親人,你受傷了,我為你上藥,緊張你,心疼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莫寒風愣住,對呀,這是很正常的事,難道他想將這份正常變得不正常嗎?

從莫寒風房間出來,天色已經晚了。

月光卻更明亮,照在院中幾棵青鬱樹上,如水銀般,地上,樹影斑駁,院裡的蛐蛐兒正叫得歡快,幾隻螢火蟲也悠然在夜色中飛舞。

很安詳,很溫馨的夜。

玉綰準備回房去研製面藥,無意間看到橙衫站在一棵樹下,斑駁的樹影印在她身上,看不清長相,也足以嚇著人。

好在玉綰膽子大,又太熟悉那抹身影,只是奇怪她為何站在樹下,像是特意在等她。

她走過去,問道:“橙衫,你有什麼事?”

橙衫從樹下走出來,銀霧般的月華下,她濃眉大眼,尖鼻紅唇,面板白淨,臉頰的雀斑已消得差不多,夜色中更是看不出來。她穿一件橙色碎花軟羅衫,白色腰帶束著纖細的腰肢,高挑的身材,顯得無比婀娜。

玉綰眸光一閃,橙衫出落得越發好看了。

“小姐,橙衫有一件事想問你。”橙衫停在玉綰面前,彎膝一禮道。

玉綰白衣雪膚,靜立在那,說不出的幽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