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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一大堡衛天堡了,以腳程來說是不可能又繞到樓蘭城來尋她,大概是她多想了。

“怎麼了?瞧你坐立難安地直往外頭瞅,難道我這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絲毫勾不起你的興趣?”真叫人傷心呀!

改天也要換張臉來試試,看能不能傾倒眾生。

“你是來說廢話的嗎?”一張臉皮千種樣,在她看來美醜都一樣,不過是張用來見人的皮。

既然她能任意捏造出人的臉譜,那麼一個人的外貌如何便不重要,她隨時能改變他們的長相。

“總比你惜字如金來得有人味多了,每聽你說上一句話都要猜上老半天才知道你隱藏的字義,那才叫辛苦。”要人不抱怨都難。

“資質差。”就算他們關係非比尋常,羅蘭衣同樣口下不留情的予以一擊。

俊美如儔的男子惡狠狠的瞪著她,“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敢這麼猖狂?你眼中無我了嗎?”

“一晚十兩。”

“嗄?”什麼意思?她又出難題考他了。

“住宿費。”她沒賴過一分一文投宿的費用。

他的臉上出現受不了的線條,嘴角抽搐差點以劍自刎,她的“金玉良言”昂貴得讓人想一頭撞死,先是說他領悟力差,而後又以付銀兩堵他的嘴,他會貪她那一點點錢財嗎?

身為怪店的幕後老闆實在沒必要送上門自找苦吃,要不是老妖婆耳提面命的要他多照顧她一些,他何必有覺不睡的起個大早,怕人發覺地畏首畏尾的“躲”進她住的院落。

任無我的容貌沿襲母親的孃家,異常俊美得不像存在於人間,姿如謫仙又嗜穿白衣,出神入化的輕功常在林梢中飛躍,因此常使得地方百姓以為是仙人降世,紛紛高舉三炷香跪地參拜。

其實怪店有個正名叫“無我居”,意思是無我故我在,店中無主照常營運,不論上門投宿的客人是誰一律不問名,所以無我。

可是這個任無我也是個怪人,會開這麼一間怪店的人又怎麼會不怪,人家正常的店名是掛在客人進出的大門口,這樣大家才能一目瞭然的知曉住進什麼樣的怪店。

但他故意反其道而行地將木刻的招牌放在鮮少有人來往的後門,以為噱頭的想招攬客源,誰知根本沒人注意它的存在,日積月累經風吹雨淋而腐蝕生蟲,無我居變成火戈土,掉落地面被人拾了去當柴燒,至此之後再無無我居,只剩下眾人所知的怪店。

“蘭二小姐,你就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嗎?”他們羅家也只有小的兩個較象樣,那兩個大的呀,唉!不提也罷,一言難盡。

“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何必多言。”她一徑的冷淡,並未因為關係不同而表現出特別的熱絡。

“是啦!是啦!我又不是柳神醫哪能聽得懂你的天語,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他語氣發酸的說道,不甘心十數年的感情輸給一個外人。

“你非要提起他嗎?”一想到他,面容清冷的羅蘭衣流露出一絲又愛又恨的惱意。

輕撫著懷中的寒夜玉麟,她的惱怒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笑意,想他臉上貼著她失敗的作品不免好笑,黏稠的一塊垂掛著煞是駭人,他不僅不以為意,還笑誇她投擲功力大有進步。

若非他是康寧柳家後人,她大概不會罣礙太多而接受他,畢竟他坦蕩的為人受人敬重,與她又能通心,實屬難得。

“嘖!瞧你一提到他臉色就變了,不再死氣沉沉的像個沒生息的活死人,你還敢說心裡沒有他。”哼!女大不中留,當年她撒了一泡尿在他身上也沒見她臉皮動一下說聲抱歉。

想到就心酸喔!姑娘養大是人家的,他的功勞完全被抹滅了。

“是或不是與你無關。”她的心事用不著向他透露,他一人知等於所有人都會被告知。

舌長如麻,不易斷裂。

任無我俊俏的美顏一扭曲的拍桌子低咆,“我是你唯一的表哥,你居然狠心的說不關我的事?!”

痛心呀!枉他這麼關心她,徹夜不眠的前來報訊,她給他的回報竟然是涇渭分明、各走各的路,不許他過問她的終身大事?

所謂長兄如父,表哥也算兄的有權為她的未來作打算,怎能讓她隨便找戶人家了草行事,酒鬼姨父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羅家姐妹的婚事理應由他一手打理。

瞧!這麼為她們設想的表哥上哪裡找,偏偏這幾個丫頭一個個沒將他放在眼裡,當他是可有可無的親族之一。

“小力點,敲壞了自己認賠。”非她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