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種,但是青鴻猜想和這個酒吧的樣子可能有一定的關係。它的外觀根本就是一顆巨大的泛著淺黃色的龍之眼珠,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在土外,森然瞪視著這個世界。而它的酒吧圓形入口,則像巨龍眼珠中的那一點黑仁。
進入巨龍之眼,酒吧內的裝飾讓青鴻等人眼睛一亮。船艙!和哮狼之牙總部不謀而合的船舶式樣。不同處在於,巨龍之眼的船艙不是幽靈船的內艙設計,而是一艘戰艦的甲板。沒錯,在一片風暴海上乘風直進的戰艦甲板。所有的包間都彷彿是擺在暴風驟雨之中的露天酒桌。在酒吧牆壁上是擬真化的霓虹,巨大的海浪,暴虐的狂風,時隱時現的雷霆,在一片汪洋中扯浪疾飛的飛魚,還有在魚群中傲然挺身而起的巨龍,景緻不停地變幻,但是風雨飄搖的景象永遠不變。
這是一艘航行在永恆風暴中的海上私掠船!
巨龍之眼,也許是這艘傳奇私艦的名字。青鴻等人頓時對於這間酒吧的主人產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這是一間吸引所有冒險狂熱者光顧的地方。永恆的風暴,象徵著人們永遠躁動不寧的野心。私掠船是對征服和掠奪毫不掩飾的渴望。這讓人忍不住想起在千年之前地球曾經擁有過的大航海時代,以及人們對大海那種無法訴說的激情。
“站住,這裡不接待生客,滾出去!”當青鴻等人正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所震撼,一個漆黑面板的非裔侍應生邁著威猛的步伐來到眾人面前,毫不客氣地盤起臂膀。
“喂!”作為哮狼之牙的重盾手,士魁在任何事上都勇往直前,“說話當心點!”
他的話音剛落,他的人已經被這個黑人一把撩了起來,彷彿一枚面口袋一樣朝後翻去。青鴻見狀連忙長身躍起,抬手在從自己頭頂翻過去計程車魁背後一按。士魁朝後翻轉的動能透過青鴻抬手一推,全都順著渾身筋絡轉到青鴻的左腳跟。以左腳為軸,他的身子風車般一轉,手掌上計程車魁烏悠悠隨他一轉。剛才灌注在青鴻左腳的所有力量全都轉回了他的身上,他彷彿變成了青鴻手中一枚巨大的重錘,對準那個無禮的黑人砸去。
黑人雙手一推,想要接住士魁,但是卻發現對面砸過來的力量不但有士魁的體重和青鴻的加力,連剛才自己出手拋飛士魁那份力量也加了上來,以自己無比自豪的臂力居然接不下來。萬般無奈之下,他當機立斷地爆喝一聲,身子一個漂亮的後空翻,朝後瞬間退出數步,試圖拉開距離,這中間的轉折靈動,令人們大跌眼鏡。這樣一個魁偉如綠巨人的黑人竟然有一身巴西柔術的底子。
青鴻早已經計算出了他的退路,連看都不看他曼妙的身法,只是以右腳為軸,繼續旋轉,手中計程車魁隨著他的身子一個飛旋,搶在黑人後空翻完結之前再次壓在了他的頭頂,宛如一座呼嘯而來的飛來峰。
“轟”的一聲,黑人避無可避只能無奈地抬手接下了狠狠拍來計程車魁,被士魁外加自己和青鴻的合力一下子拍落地板,彷彿一隻被蒼蠅拍擊中的蒼蠅。
“啊哈哈!看你還敢牛叉?”士魁正面朝下地騎在黑人身上,就好像騎馬一樣舒服。他揚起自己醋缽大小的拳頭,就要對黑人毫無遮攔的額頭砸去。青鴻搶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拳頭,搖了搖頭。士魁伸了伸舌頭,麻溜兒地站起身,縮到了他身後。
一陣嘹亮的鼓掌聲從酒吧吧檯前傳來。一位背對門口,斜倚吧檯的魁偉漢子悠悠然轉過頭來:“精采精采,太極雲手的威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瓦斯,以後對付華裔的拳手,千萬不要用手臂出招。”
“是,老闆。”被拍翻在地的黑人狼狽地站起身,誠惶誠恐地說。
“去準備酒水。”吧檯旁的魁偉漢子慢條斯理地拿下嘴上叼的雪茄,一點點扭動屁股,擺正了自己的身子,稜角分明的岩石臉龐上洗卻了最初的玩世不恭,漸漸露出一絲鄭重:“沙克·歐康納。”
“青鴻。”青鴻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商若曦的介紹。”
“哦,原來是可愛的商的朋友。”沙克的臉上頓時湧起一絲微笑,但是這朵微笑在他臉上僵硬肌肉的扭曲下,顯得猙獰異常。似乎他面部的肌肉因為某種原因已經癱瘓,“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猜她一定介紹了我這裡著名的雞尾酒。你想要維也納薔薇,義大利之夏,西班牙紅唇,還是北莽淚?”
“愛爾蘭刀鋒。”青鴻沉聲說道。
“錚——”正在吧檯前配製雞尾酒的瓦斯失手將一整瓶伏特加砸碎在臺緣上。擎在沙克手中的雪茄也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地上。喧囂的巨龍之眼內一片寂靜,所有酒客都有意無意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