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張時建突然發飆了。
“我方才說的很清楚,最後的吻戲只要借位即可,你耳朵有問題是不是?”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盡全力吼出來的。
俞飛一臉委屈道:“團長……不是說……點到為止嗎?”
“我說的是借位,借位你懂不懂?”
俞飛雙唇一嘟,無辜的搖著頭。
俞飛的反應,簡直讓張時建氣炸了,只見他二話不說的衝上臺去,狠狠抓著他衣領道:“不要把我惹毛了,否則你準備被移送軍法局,哼!身為一個演員竟不懂得借位,你騙誰啊!”
“團長,不要與這傢伙廢話了,先揍他一頓再說。”
“是啊!團長,對於這種無恥之人,根本就無須跟他客氣,直接以違背軍令、傷害他人身體這兩條罪名,移送軍法局算了!”
俞飛眼看真的有人怒氣衝衝的向他走來,連忙揮舞著雙手,為自己澄清道:“大家別這樣,我當真不懂借位的意思,你們要揍我,好歹也先讓我搞清楚吧!”
其實,若是真要與這些人起衝突,俞飛自信讓個一手一腳,也可以把這些人打趴在地上,不過礙於自身的任務就是留在藝工隊臥底探查,加上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借位,所以不得不趕緊為自己澄清一下。
當他話語才一落,一顆碩大拳頭已朝他的臉部襲擊而來。
“碰!”一記拳肉相撞聲清晰可聞。
可以輕鬆躲過的俞飛,竟毫不閃躲的承受襲來的拳頭,整個身軀更是應聲而倒的伏趴在地,嘴角也溢位了一絲鮮血。
表面上,俞飛看似傷的不輕,但實際上,他所受到的傷害,卻只是輕微疼痛而已,因為在拳頭來襲時,他早已順著拳頭之勢快速轉動臉頰,化解了大部分力道順勢而倒。
至於他會選擇以此方式承受這一拳的原因,只因他知道如果閃過這一拳,將面對的恐怕是更多憤怒的拳頭,基於任務在身,他這一拳頭可是不得不挨。
這時,憤怒揮拳的張時建看俞飛倒地後,絲毫不減怒氣的對著他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簡直就是毫無人格的垃圾。”
正當俞飛被罵的滿腹委屈,準備再次開口解釋自己真的不懂之時,突然有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上臺來,並對著憤怒中的張時建問道:“團長,發生了什麼事,你怎會對這新來報到的人如此動怒呢?”
“人事官你來的正好,麻煩你把這傢伙移送到軍法局去,罪名是目無長官、違背軍令、傷害他人身體三項罪名。”
人事官雖不知道俞飛為何會在初來乍到就犯了這三項罪名,但基於職責,他不得不問道:“團長,想送他法辦不難,但總要讓我知道前因後果吧!”
聞言,張時建怒氣不減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一遍。
聽完後,人事官不禁搖頭苦笑道:“團長,你誤會他了,他是真不懂這種專業術語,因為他並不是擁有演藝專才而被選入藝工隊的。
“他之所以加入藝工隊,純粹是在新訓隊受訓時體能表現太差,總軍局怕他影響其他部隊戰力,才會下派來此。我來就是想告訴團長這件事,沒想到卻慢了一步。”
張時建聽完,立即把視線轉向俞飛道:“你明知自己沒有演藝專才,為何不在我要你唱歌、表演時就直接說清楚呢?”
伸手抹去嘴角上的血絲,俞飛說道:“新訓隊教導我們要聽從長官命令,所以團長的命令新兵絕對不敢違抗,團長要新兵做什麼,新兵就做什麼。”
張時建呼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後,才微微點頭道:“這麼說來,真的是誤會一場,不過你怎麼會演戲呢?剛才看你的演技,可不像一個生手。”
“團長,新兵並不會演戲,新兵剛才只是把自己的感覺呈現出來而已,至於為何會如此,新兵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學姐的引領,讓新兵猶如身歷其境的投入。”
深嘆了一口氣,張時建道:“高明的演技可以催眠一個人,讓對方感同深受。唉……這一切只能說是巧合了。”
搖了搖頭,他把視線轉向唐娟娟道:“娟娟,你怎麼看待這個誤會?”
“講開了就好,團長讓他去療傷吧!”唐娟娟面無表情的回應。
“我帶他去好了,順便看一下他的從軍記錄。”
言畢,張時建彎身攙扶起俞飛的身軀,對著一旁的團員道:“其他團員繼續剛才未完的排練。”說完,他與人事官一左一右的把俞飛攙下臺。
望著俞飛被攙扶的背影,唐娟娟的思緒不禁拉回到五年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