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元亨不想張嘴,用鼻子悶哼了一聲。
玉寶音的注意力還是在白綢上,伸出了一根手指,本來想戳戳的。
元亨往後趔趄了一下。
玉寶音撓撓頭道:“你見過的,我家裡那個會拿銀針扎人的江湖郎中,你要試試嗎?”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元亨皺著眉頭道。
玉寶音嘆息:“問了我又不懂……”
元亨笑了:“別在我的面前裝傻充愣。”
別的人生病會惹人憐惜,只有元亨,就是生了病,也想揍他一頓哩。
玉寶音道:“讓不讓扎,你一句話。”
“我……還不想死!”沉默了許久,元亨道。
玉寶音一愣,隨即“不在意”地“哦”了一聲,“讓他進來瞧瞧吧,能扎就扎,不能扎……我帶來的人,總不至於會要你的命。”
“哦?你不想讓我死?”
玉寶音答非所問:“前日蕭爹就出了門,哥哥說是去一趟蕭府就回來的,可他到現在都沒有回去過。昨夜,有一夥人想要攻入府中,被我打退了。長安還沒有開始亂,便已有人想要我們的性命了。所以……我要是如你一般躲著害怕,我現下就不會在這裡了。我叫商軌瞧過了你,我還得回家,只留了我娘和我弟弟在府中,我不放心啊!”快點吧,別磨嘰了。
元亨瞧了她半晌,道:“你要是再小個幾歲,朕就將你當做女兒養。”
玉寶音:“……”太想打人了怎麼破?
她只顧著忍氣,沒有注意元亨剛剛說的是“朕”,而不再是“我”。
只聽元亨又道:“朕知道你肯定在想大冢宰和蕭太后去了哪裡,朕告訴你,他們到後宮……殺人去了。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今日所有的事情便會了結。沒人再敢去高遠公主府搗亂,我阿舅忙完了就會回去,般若也不會有事……還有,朕在這裡不是害怕,是時候未到,朕哪裡也不能去。現在,你,去叫那郎中進來吧。”
玉寶音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告訴她的是結果,其中的過程,卻是死活都不會說給她聽。
他不會說自己差點就中了蕭雨的算計,若不是因著他有一喘就頭疼的毛病,他和蕭雨肯定已做成了夫妻。
想想他這個皇帝還真是夠可悲的,他起先只當自己跑起來氣喘會頭疼,也不知是不是蕭雨下的藥太烈,反正他才一動情,頭就疼了起來。
他頭疼欲裂,若不是還記著蕭雨是姓蕭的,一拳砸下的時候有所偏移,那蕭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事幾月前就發生了,宮外的誰都不知道,只因他說了,誰敢洩露出去半個字,他就要了誰滿門的性命。
到最後還是蕭雨說漏了嘴。
蕭家和白家那麼不對頭,她居然會和白娉玩到一起去,實在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只能說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各有各的稀奇。
不知蕭雨和白娉是怎麼說的,反正白家人很快就知道了他有頭疼的毛病。
且,他發病的時間太過巧妙,白家人的推理就成了他根本無法人道。
一個男人若沒了傳宗接代的本領,會被人瞧不起。
更何況他是個皇帝。
白家和平王是怎麼勾搭上的,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他一點兒都不好奇。這種事情,無需看過程,反正結果就是…前日白娉來伴讀之時,往他的茶水裡面放了些東西。
她是不知道,從小他父皇的那些美人給他下了多少次毒,也就是他命大,只要是進他口的東西,總是要身邊的人先嚐過。那時的他母后,每日叫他必做的功課就是嗅□□,加過“料”的茶會不會變顏色,有沒有其他的味道。嗅錯了,就讓他身邊的人喝掉,他敢錯嗎?
他到現在還記得他母后的話,“哭沒用,嗅不出來,我還是叫你身邊伺候的人喝掉。別怪我心狠,就是我不讓他們喝,旁的人下藥想要害你,也還是先毒死他們。”
反正□□不過就是□□、斷腸草、馬錢子那幾種,嗅的多了,他總能發現它們的微妙。
白娉端給他的茶水,他只嗅了一下,就笑著讓她喝掉。
她一個心慌,以為打翻了茶水無證可查,他便演了場戲,先除掉宮裡的內線。
如今,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白娉和蕭雨都得死,至於蕭家二房的人,蕭霄領著蕭翰林去了蕭城辦事,至今未回。蕭般若去了蕭府通知二房警戒,卻被何氏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