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當先向父親的棺前走去。
缺可老人隨在郭曉涵身後,邁步走至棺前,低頭一看,面色突然大變,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
只見“金錐銀彈”郭渭濱的暴睜兩眼,不知何時闔上了。
於是——
一定神,驚恐的望著郭曉涵。不由急聲問:“你父親的眼睛是何時閉上的?”
只見他邪眼惶急,一臉恐怖之色,雖然他不相信有鬼,但是在這陰森森的死人墳內,也不禁悚然驚心。
郭曉涵俯首望著父母的遺容,恨聲說:“是我發誓定要手刃原的時候閉上的。”
缺耳老人神色再度一變,嘴角立即掠過一絲擰笑,接著一聲不吭,默默協助郭曉涵將棺蓋蓋上。
郭曉涵將格蓋蓋好,跪在地上叩了幾個頭,毅然立起身來說:“老伯伯,我們走吧!”
說罷,兩人即向出口的絨幕走去。
缺耳老人走至絨幕處,轉首又向石案上的“日華月輝劍’貪婪的看了一眼,才閃身走出絨幕。
兩人走出古墳鐵門,缺耳老人依然走進左側石室中。
缺耳老人立在門口一看,只見那個大鋼環正掛在地石底面的一個鋼鉤上,拖出來的那段鋼索,足有一尺多長:
只見——
郭曉涵兩手提起鋼環,極小心的輕輕放了下去。
接著——
古墳的大鐵門依然緩緩闔上了。
再看郭曉涵,已將地石恢復原狀,走出石室來。
兩人沿著原路走回大圓室中,郭曉涵立即開始整理他的日用品和隨身衣物,以及父親仗以成名的“銀彈子”。
缺耳老人一看,神色顯得有些焦急,但也有一絲欣喜。
於是——
靈機一動,以慈祥的聲音說:“涵兒,弄些吃的東西為老伯伯充飢吧,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有些餓了。”
郭曉涵一聽,果然感到有些飢餓,即至另一間石室內取來一些食物,父親剩的一瓶酒,也一併拿來給缺耳老人喝。
缺耳老人覷目望著郭曉涵準備進食,一雙邪眼不時的爍爍閃動。
稍傾。
端起酒來喝了一口,佯裝的黯然一嘆說:“涵兒,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像你父親昨日又何曾想到今天呢?還有橫波妹妹又怎麼知道她的渭濱哥哥已經與世長辭了呢?”
郭曉涵一聽,心頭不禁猛然一震,不由脫口問:“老伯伯說的可是涵兒的橫渡姑姑?”
缺耳老人見問,毫不動容,依然一臉戚色的頷首說:“不錯,正是橫波姑姑!”
郭曉涵正想知道這個問題,於是不解的問:“老伯伯,橫波姑姑可是我父親的胞妹?”
缺耳老人略微一頓。
邪眼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不答反問道:“你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呢?莫非你橫波姑姑不疼愛你?”
郭曉涵毫不遲疑的正色說:“不,橫波姑姑待我很好,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以前我為何從來沒有聽家父說過”
說此一頓。
片刻——
又茫然不解的說:“如果說橫波姑姑是家父的胞妹,為什麼家父姓郭,而我橫波姑姑又姓江呢?而她丈夫又姓沈”
缺耳老人一直靜聽,似乎不敢隨便表示意見。
郭曉涵邊說邊將劍眉一展,接著問:“老伯伯,你可曾見過我橫波姑姑?”
缺耳老人被他問得一楞,他的確沒料到郭曉涵會有此一問,於是強自一定神,趕緊說:
“當然見過啦!”
說著,端起酒杯飲了一大口,顯然他是在藉飲酒的時間,思付如何回答郭曉涵。
片刻——
繼續說:“不過,那時他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郭曉涵一聽十五六歲的少女,圓姐姐賢淑端莊的雨影,立即浮上他的心頭,因而情不由己的脫口說:“現橫波姑姑的女兒,圓姐姐都十六歲了。”
缺耳老人一聽,立即故意的輕輕“噢”了一聲,接著含笑說:“這麼說他和你談霞姐姐同歲嘍!”
郭曉涵聽得一楞,不解的問:“誰是淡霞姐姐”
缺耳老人仰面哈哈笑道:“傻孩子,你淡霞姐姐就是伯伯的女兒嘛!”
郭曉涵臉上微微一紅,低微的“唔”了一聲。
缺耳老人愉快的說:“傻孩子,有什麼好伯羞的,以後你們還要朝夕生活在一起,練武遊戲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