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贖你了,你可以走了”等了好久,終於有個獄卒走過來,拍打了下牢房上的鐵門,對阿香大喊著。
阿香走出去時,步騭正焦急地立於監獄門口。
“香兒,你沒事吧?”他一見到阿香,擰緊的眉毛便輕鬆好下來,高高揚起,眉下一雙秀目閃現著歡喜。
“步騭,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誣衊我?”阿香一邊走一邊問道。
步騭嘆了口氣:“香兒,你可知我們的推拿店對面有一家醫館?”
她想了下,的確,對面那家醫館是家老店,乃是蔡氏的表弟開的。
“你的意思是,是他舉報的?”她眉毛一挑,想到了這層上。
“此人見我們的店開在這裡,奪去了他們的大部分客源,便利用蔡氏的關係,意欲關了我們的店。”他眉毛微鎖,一張好看的臉暗沉下來,“如若不出我所料,怕是此時,已有官府上的人封了我們的店了。”
她聽了,急忙趕去,店門口遠遠圍著一群人,擠入人群中,一行官兵正在店門上,貼了個大大的“封”字。
“你們做什麼?”她衝了上去,要去撕這上面的封條。
“幹什麼幹什麼?”官兵惡狠狠地推開了她,“你敢違抗我們太守的命令?”
步騭也已擠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對官兵拱了拱手,笑道:“各位,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可否告知,這封店的事,是出於誰的命令?”
“自然是我們劉太守了”官兵從懷中拿出一帛公文,在空中晃了晃,上面有個大大的劉表的印。
“看到了沒?還不閃開?”官兵收起公文,把店的門窗都封上了,便走了。
真是太不講理了”她重重捶了下門板,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說著,她坐上馬車,簾子重重地落下,砸在車框上“鼕鼕”響。
步騭一個箭步跨上馬車,掀開簾子,半揖在車框上望著她:“香兒,你要去哪?”
“我去找雲兒劉表憑什麼說關了我的店就關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她氣得嘴撅得老大,“還不快開車?”
步騭便跳上車,坐在她邊上。車駛動了。
來到劉府門口,府上的人卻說“小姐不想見他們”。
“不可能”阿香想不出理由,劉雲兒為何不見她,可是府上的人卻面色冷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弄得阿香一頭霧水,步騭卻輕搖帛扇,輕輕一笑:“這必是蔡氏的命令。我們開的店,怕是得罪的,不只是蔡氏那個表弟,還得罪了蔡家人。”
望著她迷惑的目光,他繼續分析道:“自古官商為一家,蔡氏表弟開的這家醫館,想必背後也是有蔡氏的支援與靠山,而今,我們佔去了他們的客源,蔡氏的利益必然也會損失。故此,她必會橫加阻撓。”
她沉吟道:“那麼,我們豈非功虧一簣,再也不能重開此店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嘆了口氣。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坐上馬車,聽著馬車軋著馬路的軲轆聲,心頭黯然不已。
這辛苦了太半年弄起來的事業,竟就這樣被權勢活生生地給吞噬了。
她雖是不甘心,可是卻無計可施。回府休息了兩日,心頭煩悶,便與步騭帶著藏獒麗麗出外散心。
初春的陽光軟綿如絮,林中楊柳飛絲,花開明媚,一副大好*光。
微融的雪化為剪水,於綠蔭中潺潺流動,阿香細掬一水,拍打洗臉,溪水映出她清麗的臉龐。
步騭摘了一束花,輕輕咬在唇上,騰出手來又去採花。
“你啊,比女孩子都更喜歡花”阿香笑著望了望他,抱著麗麗,也給麗麗洗了下臉。
“就只准你們女孩子喜歡花不成?“他笑笑,把花揣於懷中。
春風盪漾,風中卻挾了淡淡的茶香。阿香一怔,這荒山野外,難道有茶林不成?
她細細聞了一會兒,起身循著氣味的方向走去,麗麗在她身邊不停地嗅著,跳著。”乖一點,麗麗。“她拍拍麗麗的頭。
似乎四面都是香味的來源,可是四面卻都尋不到茶樹。幽幽的香味襲入鼻中,很是清涼,她住了步,一時茫然無措,立於林子正中。”這香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正疑惑間,忽然麗麗狂躁起來,向前奔去。”麗麗,停下“麗麗的烏黑的長毛拖曳於地,飛奔著,她也撥開步子跟了上去。
麗麗奔到林子深處,翠綠中一木屋掩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