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中凱是靠山屯的村長,房子是整個靠山屯最好的了,三間毛坯房,卻是相當敞亮。這些人七手八腳的,把這十來個患者都給抬到了牛中凱的家中。村民們沒有誰敢上來幫忙,倒是王官兒和幾個患者的家屬,心存著希望,上來幫忙了。
回到家,跟牛中凱的老婆一說,她老婆也是激動得不行,很快就將西屋給收拾出來,讓這些患者們都倒在了床上、地上。不過,在地上,放了稻草,還有被子,倒也不會潮溼。然後,牛中凱的老婆又將家中僅有的一點兒面拿出來,給梁浩等人擀的麵條。
味道不能說是太好,但是人家的心意在呢。不過,在車上顛了一上午的計鴻華、藤香等人都是沒有胃口,只是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倒是梁浩和慕雨柔、釋大師、花生吃得最多,等到吃飽喝足了,又休息了一會兒。
梁浩問道:“老牛,你跟我們說說,咱們靠山屯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牛中凱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古怪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啊。”
梁浩道:“就是跟往常不太一樣的事情,你好好想想。”
這可是關係到女兒的生命啊,牛中凱拍著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倒是他的老婆,在旁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黑水潭突然沒有魚了,這算不算是古怪的事情?”
“沒魚了,怎麼會突然間沒魚了呢?”
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些古怪,不過,牛中凱卻頗不以為然,這算是什麼呀?就是前段時間的一個晚上,電閃雷鳴的。村民們就聽到後山突然傳來了轟隆的一聲巨響。等到天亮趕過去,就見到黑水潭外面的魚兒死了好多,一個個都肚皮泛白,飄在了水面上。
牛中凱等人也挺納悶兒的,在搜查之後才發現,在黑水潭中,突然多了一個黢黑的大石頭,很大,很大,就像是半截小山一樣,矗立在黑水潭的中間。
牛中凱道:“要說古怪的事兒,也就是這件事情了。不過,這個跟什麼人面蚊有什麼關係呢?”
梁浩皺眉道:“走,我們過去瞅瞅。”
都顛了一上午了,藤香和一些專家們都累得不行,計鴻華心疼藤香,就道:“梁少尉,還是你們過去吧,我們收拾收拾,把那些裝置什麼的都從拖拉機上般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梁浩笑道:“那就辛苦計組長了。”
計鴻華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們去黑水潭,也夠辛苦的。”
這人的醫術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偷奸耍滑,梁浩很是不恥。既然他們不去,那才更好呢,梁浩也懶得跟他們打交道。杜常山在家中,和計鴻華等人整理東西,梁浩和慕雨柔、釋大師、花生,在牛中凱的帶領下,前往後山的黑水潭。
村民也是夠敗家的,為了多耕農田,把山上的樹木都給伐倒,然後開墾出來了一塊塊的農田。誰想到,這樣破壞了森林植被,等到下雨的時候,導致山體滑坡,這些農田就都廢了。跟著,這山也就廢了。
讓他們砍樹,回家燒火還行。可讓他們栽樹,比殺了他們還要費勁。有那工夫還琢磨著去深山中搞點兒山貨呢,就算是休息,也比栽樹強啊。這樣一來二去的,導致周圍的山都是光禿禿的,看上去透著幾分荒涼的味道,讓人的心裡都是一陣添堵。
山道崎嶇,又是剛下完雨水沒有多久,空氣很是潮溼,連走路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得很慢。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倒在地上。
釋大師跟梁浩走到了一起,邊走著邊閒聊著,突然問了一句:“梁施主,看你醫術的造詣很深,不知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呀?”
梁浩隨口道:“哦,是我們家老頭子。”
釋大師又問道:“老頭子?他叫什麼名字呀?”
梁浩道:“就是老頭子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名。”
釋大師深呼吸了幾口氣,緊張道:“那他是不是也姓‘梁’,單字一個‘鬥’?”
“梁鬥嗎?不知道是誰。”
梁浩還真不客氣,一口就把釋大師的嘴巴給封住了。其實,在來到華海市之前,梁浩還真不知道老頭子叫梁鬥。因為在洛杉磯的時候,他都是直呼老頭子為‘老頭’,而老頭子也是叫他梁浩,或者是小兔崽子。所以,梁浩是真沒撒謊,他是真不知道老頭子就是梁鬥。
等知道後,就更是不能隨便亂說了。看老頭子那架勢,就知道當年是個器宇軒昂的風流種子,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孽債呢。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跟老頭子的關係,還不把自己給吞吃了呀?別人不說,宋道奇就是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