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一看定魂珠,驚得視線離不開,忙道:“這是什麼東西?似乎與我練的太陰真火的光,似曾相識。許郎,你從哪弄來的?!”
許仙笑道:“放心,來路正著呢。這是海底的靈石,受能穿過深海的最皎潔的月亮照耀,歷時千萬載才能形成的寶貝。與你修煉的太陰真火,可謂相得益彰。我見你沒有什麼武器防身,不如你尋個手鐲子,鏤空,把這顆定顏珠鑲嵌在上面。”
琴清道:“歷時千萬載?這麼珍貴!這可是傾國之寶了。不,我不能要。”
她百般推辭,許仙無奈,便道:“那你就當替我保管...”
琴清道:“不行,責任重大,萬一我遺失了怎麼辦?”
許仙真想說,丟了就丟了,五天積分的事,早知道就不擺譜了...又不能這麼說,只好道:“你看這定顏珠,表面的光芒雖然皎潔,但這一圈圈的波紋,是不是和你說的太陰真火的反噬很像?”她點頭嗯了聲,“你就當我交予你的一個任務,一邊保管,一邊用你的獨門內功,去掉這些波紋,讓它像珍珠一樣,通體晶瑩,無半分瑕疵。”
琴清頗為意動,可仍覺得不敢接受,推阻道:“不行的,這麼珍貴。”
許仙道:“收下吧。清兒,你當知道它的意義,它見證了你和我之間的這份緣。”
見琴清主心骨一軟,許仙將珠子塞到她手裡,旋即收回雙手。琴清為了不讓珠子掉落在地,只能十指收攏,拿住。
許仙還要說些勸話,卻見琴清定定地看著他,盈盈熱淚,如斷線般滴落。琴清撲到懷裡,抽噎道:“許郎,為何你對我那麼好...清兒好擔心...”
許仙道:“有什麼擔心的?”
琴清道:“我擔心這一走,你再也回不到我身邊。我知道你心裡瞞著些事情,那些刀光劍影,濺血,仇殺的事。”
許仙道:“我不會有事的,我處理完這的事情,就去秦國找你。”
多情自古傷離別,口裡都是離別滋味,再好吃的晚膳,嚼在口裡,都不是滋味。
回到負芻府上,負芻設宴款待,並問許仙收穫。
許仙心道:“不如還是說沒有收穫算了,透露秦國的情報,豈非成了清兒的失職?”
武瞾心道:“不行!你要如實稟報!你在琴清那逗留到晚上,至少是相談甚歡,你什麼都不說,當心血濺五步!”
許仙心一驚,一感知周圍,發現宴席上的人,表面神態自然,對負芻這一問漠不關心,實則一個個用餐飲酒動作節奏規矩。特別是衛莊,刻意隱藏著一道殺機。
許仙如實稟告。
負芻道:“果然如此!許兄不愧為我大楚義士,想那琴太傅許你多少富貴,你都不為所動,實在難能可貴。若李斯、昌平君也能如許兄一般,何愁強秦犯境。”
許仙心道:“為何沒有糧草,負芻的話裡,仍有肯定秦國會出兵的意思?”
正疑惑,衛莊道:“許仙說的,和探子們打探的訊息吻合。”
一聽這話,許仙暗道好險,自己在權謀方面的經驗太淺了,負芻讓自己去打探,真就沒有底、沒有答案?說起來,許仙只是負芻門下的尋常食客而已,雖對胃脾,但投靠的這段時間,負芻也沒賞賜過什麼好東西,有所顧慮,被懷疑忠心是理所當然的。
衛莊道:“但是,紫女從韓地發來密信,言秦國的陰陽家籠絡了姬無夜,姬無夜暗中已投降嬴政。”
項翼道:“哼,不戰而降,同為將軍,真替他丟臉。”
衛莊道:“是陰陽家的月神。姬無夜的夜戰之法,給月神破了。沒有夜色的掩護,韓軍根本無法同秦軍抗衡。”
許仙道:“打擾一下,紫女,是什麼人?”
項翼道:“一個暗戀著某人,某人卻不太理睬的可悲女人。”
哦,明白了,許仙表情尷尬,瞥了眼衛莊,衛莊的表情毫無波瀾。
衛莊道:“紫女和我創立了一個刺客團,名字叫聚散流沙。在如何運用流沙的問題上,我們有分歧。紫女想找機會殺掉姬無夜,把韓地的權力重新奪回到王室手中,以此抗秦。而在我看來,這根本是多此一舉。”
衛莊起身,站到一副軍用地圖上,指著油布上標註“著雉”的地方,“十年前,秦軍攻陷此處,又在周圍築起了互為犄角的城池,將保護韓地的魏國屏障蠶食殆盡,就已經決定了韓的滅亡結局。韓,已經是秦國的囊中之物了。”
衛莊環視周圍人:“想必諸位都聽過,用李牧的話說,秦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