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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蘭若寺

為會是黑色的,可借夜色掩護。”

夏青青笑道:“這就叫藝高膽大,手上本領過硬,哪用什麼夜色掩護。本小爺行劫富濟貧之事時,從來不穿夜行衣,就穿這身白衣,好叫旁人知道,咱這劫富濟貧乾的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

慕容許仙:這...這偷東西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不愧是青青...

夏青青與慕容許仙騎馬往南一路夜行。

走到一個岔道口,夏青青問道:“仙哥哥,你說我們是走大路好,還是走小路好?”

慕容許仙往岔路瞧去,一邊大路平坦,路邊樹木稀稀疏疏,月光灑下來,極好分辨方向;而另一邊小路,崎嶇蜿蜒不說,更有雜草蓬生,灌木成叢,樹木成林,這一頭撞入其中,四方難辨。

慕容許仙:“青青不是最喜涼爽麼,大路通風透氣、平靜怡人,小路閉塞自燥、蚊蟲鳴擾,不若走大路?”

夏青青:“我是喜歡涼爽,但我更喜歡尋寶冒險。大路這邊,一路官道能有什麼有趣事物?為了寶貝,這小路我走定了。至於區區蚊蟲,我這有蛇味兒的毒藥,你抹在鞋襪上,好叫蚊蟲近不得身。”

慕容許仙:“毒藥?!”

夏青青:“笨啦,蛇毒是活物毒,不觸血液就不會著道,叫你抹鞋襪,又沒叫你抹脖子。瞧你那窘樣,放心吧,這金蛇錐的毒,我身上帶有解藥的。”

夏青青和慕容許仙抹了金蛇錐的毒,一路上蚊蟲規避,徐徐往小路林中行去。

慕容許仙:唉,逢林莫入,這林還是入了。

霹——啪——

閃電怒空而現,滾滾雷響傳來,月亮一下子墜入滾滾黑雲,天色越發暗得難以視物。

慕容許仙:“我說青青,這天要下大雨了,不若今夜就此作罷,我們先行折回去,明日趕早再來尋寶如何?”

夏青青:“你抬頭看那月亮,尚未被雲層遮住,這雨就是下了,也不持久。回去什麼,山裡避雨的地方多的是,隨便一個山洞都湊合。咦,你瞧,有人騎馬提燈籠過來了。”

只見一書生,揹著個書架,提著燈籠,趕著馬,從另一個方向,往慕容許仙和夏青青的所在騎來。

書生頗為戒備問道:“天色已晚,大雨將至,不知兩位在此荒郊野嶺所為何事?”

夏青青:“是啊,這麼晚,你一書生又在這裡做什麼?”

慕容許仙:“青青——”

慕容許仙:“這位兄臺勿怪。在下姑蘇慕容許仙,這位是在下行走江湖的行伴,一路上我們互相照應,來這荒郊野嶺,實是興致所致,欲四處尋寶,不過如今看來,這夜裡野山的,哪有什麼寶貝。”

書生:“原來是江南第一家的慕容公子,失敬失敬!實不相瞞,在下寧採臣,只因上門收債無所得,沒了盤纏,聽鎮上老闆說,在這附近有一寺廟,喚作若蘭寺,故來借宿一宿。”

夏青青:“什麼?寺廟?!看來這寶貝定在那寺廟裡了。喂,我說你這書生,我們要去寺廟尋寶了,你別想分得便宜,趁本小爺還沒先下手為強,你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吧。”

慕容許仙:寺廟?蘭若寺...那裡哪有什麼寶貝啊,有妖怪倒有可能。

慕容許仙:“青青——寧兄勿怪。常言道,出門在外靠朋友,如蒙不棄,我就自攀為寧兄之友了,這一百兩紋銀,贈予寧朋友,以渡燃眉之急。”

寧採臣:“這如何使得...”

慕容許仙:“朋友相交,貴在知心,何必珠珠計較?寧兄但請收下。我看寧兄談吐不凡,眼下雖有小擾,他日必有一番作為,到時寧兄功成名就,我厚臉來討碗酒喝,希望寧兄不要吝嗇才是。”

寧採臣收下了銀兩。

寧採臣:“慕容兄高義...既是朋友所贈,我就收下了。我這亦有一幅畫,說來慚愧,此畫為前日鎮上小攤所購,此畫丹青墨筆,無半點斜飾,想必出自忠良之手,而畫中女子,端莊賢淑,不知是哪家的忠良之後。寧某當時一時見獵心喜,多花了盤纏購下,方有今日之窘迫。今寧某別無他物,只此一幅畫,還望慕容兄收下。”

慕容許仙:“既是寧兄所喜字畫,我如何能奪人所好?”

寧採臣:“慕容兄萬務推辭。先前慕容兄言,朋友相交,貴在知心,若是慕容兄還當我寧某是朋友,就收下這幅畫。”

慕容許仙:“既如此,這幅畫暫且寄放於我處保管。”

慕容許仙收下了畫。

寧採臣:“後會有期,慕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