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喜歡韓大哥。即使韓大哥不喜歡我,我也要用力去攪一攪石婉柔的幸福。”
李玄嘆道:“看來你得了‘己不得而不讓他人得’的病啊!”
樹嬸瞪著眼睛道:“是呀,我得了這種病怎麼了!但你們可曾想過,我被封閉在藏劍山莊,雖然很安逸,卻無法得到自己夢想的快樂,我的心我的愛我的情愫與歡喜又該怎麼辦!”
竹丫頭道:“你病得不輕,真是病的不輕啊!”
樹嬸笑道:“病就病了!真病了,我忍著。我忍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和他廝守終生。還好,石婉柔每年都讓我到莊外採辦,雖然時間短了些,但也讓我有機會與他纏綿相聚幾日。”李玄道:“你與他偷情?”樹嬸點了點頭,臉上已透染紅暈,神情痴痴迷迷道:“我每次與他在一起,都戀戀不捨。他安慰我,讓我在山莊勿動,等著他到來。”
李玄聞言心下一動道:“這人是唐國公李淵!”
樹嬸聽了臉色大變道:“你怎麼知道是李郎?”
李玄淡淡道:“除了他還有誰會讓你在山莊中忍隱等候!樹嬸,你不覺得他最終要的不是你,而是莊內的財富和無數寶劍嗎?”
樹嬸臉色陡然蒼白起來,眸中帶火盯著李玄,嘶聲道:“他怎會像你說這那樣寡情呢!他說過,他深愛著我,我是他放不下的人。既然他讓我等待時機幫助他,一定有他的道理。”說著,輕蔑地看了看梅姊姊諸人,及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子山,冷冷笑道:“所以我極力勸說他們走出山莊,這樣會給李郎派來的人騰出機會。可惜,燕無敵這個蠢材,定要堅持殺了朱渙後再率眾攻打山莊。哈哈哈哈,好吧!那我就帶著他們送到燕無敵嘴邊,借他的手,神鬼不覺的消滅了你們。可惜,功虧一簣。”
李玄聽罷,全然明白過來,不由暗歎一聲。
竹葉子冷冷笑道:“李淵讓你難忘?你若死了而且給他帶來財富與榮耀,他快活時,更忘不了你。”
樹嬸聞言臉色大變,嘶聲道:“小丫頭安敢對我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身形躍起,手中烏神劍化作一道利光,直刺過去。李玄抱著阿瑩騰不出手來,見樹嬸招式兇狠凌厲,知道竹葉子肯定擋不住,情急之下,左足挑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石,右足凌空踢出。青灰石疾如流星,‘砰’地一聲,擊在樹嬸腰眼。樹嬸尖叫一聲摔落在地,頭髮散亂,目光赤紅,嘶聲道:“我知道我不是你們的對手,哈哈。。。。。。生死不過星火明滅,何懼之有!哈哈。。。。。。我可以為我愛的人去死,你們卻要看著這個姑娘慢慢死去,而無能為力。李小子,你的痛苦一定會比我更深的。”
樹嬸說著,勐地將烏神劍駐地一撐,伸著脖子撞向劍鋒。人若一心要死,即使大羅神仙也難相救。只聽‘嗤’地一聲,鮮血如旗花火箭般激射而出,又如散花飛雨似地緩緩落下。
竹葉子驚叫一聲。李玄見樹嬸說話時對自己詭異一笑,已知不妙,待要出手阻止,卻根本來不及。
天色完全暗下來。春寒冷澈的柳林深處忽明忽暗,梅姊姊諸人圍坐在竹葉子點燃的柴堆旁,一言不發地望著李玄給阿瑩療傷。阿瑩已知自己中了無解的慢性毒,儘管臉色蠟黃,仍然面帶微笑地著看著諸人。李玄見她的劍傷不住往外滲著黑色混著古怪氣息的血液,心中的痛一衝一衝的往上湧。他後悔自己竟沒有一次能夠好好照料過阿瑩。他看著阿瑩,想著她對自己的好,不由淚流滿面。若時光能夠倒流,將是最好!
阿瑩見李玄急切關心的樣子,不由眼圈一紅,流著淚嘆道:“玄哥幫主,你不必傷心了。阿瑩生來便是個苦命之人,既然註定命苦,你便無需傷心。”李玄見她說話有些氣喘,哽咽道:“你莫說話了,好好休息著吧。”阿瑩搖了搖頭,喘息片刻,又道:“若好好地,我有些話或許還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講。如今,我倒有些感激樹嬸了。唉,樹嬸說得對,生死不過星火明滅。我若臨死前,能將心裡話說出來,即使死了也會安心。”她見李玄仍要阻止自己,眼圈一紅道:“你難道不想聽我說說話麼?”
李玄聞言,再也忍不住,淚水如雨般流了下來,極盡溫柔道:“你說,你說吧!我在用心聽著呢。”
阿瑩高興起來,點頭道:“其實爺爺臨終前留給你的那封信,在我和姚大哥將你救回的當天,我已看見。唉,我的身世我的孃親,都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我即使要徹底弄明白,去找孃親,也不會急成那樣啊。所以,那天我其實並沒有走遠,我之所以讓竹葉子告訴你,我走了,其實是在試探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玄哥哥,你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