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江季明打著什麼樣的如意算盤,但江雲染也只能強忍著噁心配合。
“父親說的是。”江雲染靠著在慕婉音懷中,“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阿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母親責罰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朝令夕改的話,以後公主府還有什麼規矩,依我看,不如生辰宴我自己準備,但生辰那日,就解了阿姐的禁閉,讓她與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如何?”
“這樣好,這樣好。”像是怕江雲染反悔,江季明急忙道:“一切就聽雲染的,她是壽星,她最大。”
“成吧。”慕婉音做出妥協。
“既然是雲染的意思,那就這麼辦吧。”
“時候不早了,母親你好生歇息,我和父親就先不打擾你了。”說著,江雲染推著江季明離開。
出了悠然居的門,江季明整了整衣服,看起來衣冠又禽獸。
“剛才你表現不錯,知道幫父親勸一勸你母親。”
“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江雲染一點不留情面,“我的確是為著母親的名譽著想,這才順著你的話說的。”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江季明痛心道:“你要是有你姐姐半點懂事,我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江雲染反問。
江季明撇開眼神,看向別處。
江雲染卻沒打算放過他,“父親,有些話我不當著母親的面挑明,是因為不想母親受傷,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繼續玩弄我們於股掌之中,往後在公主府,父親還是夾著尾巴好好過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
狠話放在前頭,江雲染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江季明的身上,她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北院走去。
北院的長明燈默默燃燒著,走廊裡,江雲染的身影被越拉越長。
算一算時間,也該是遇到新朋友的時候了。
做好心理準備,江雲染推開房間的門,一道凌厲的劍氣忽然直至她的咽喉,卻又在離她三寸之處停下。
“大膽!”秋意急忙過來,擋在江雲染的身前。
“你怎麼敢對郡主放肆?”
“無礙。”江雲染繞過秋意,走到黑衣女子的面前,看著女子胸前不斷滲出的血液,吩咐秋意把醫藥箱拿過來。
“先處理傷口。”江雲染說著,便要親自上手。
“郡主,還是讓我來吧。”秋意勸說道。
江雲染搖搖頭,想要動手去解女子的衣服,卻被女子拿劍擋著,一副戒備的樣子。
“那你自己來。”江雲染也不強迫。
女子名叫風玄君,上一世也是在這個時間點闖入公主府的,當時她被嚇壞了,還以為是刺客來要她的命,於是大喊大叫,想要人抓刺客。
後來被江沁雪撿漏,她才知道女子的身份大有來頭,所以這輩子她要換策略,她要成為風玄君的救命恩人,把風玄君拉在自己的陣營中。
“去換一盆清水來。”江雲染吩咐秋意,“今晚的事情不許聲張。”
“是,郡主。”秋意默默地退下。
江雲染翻箱倒櫃地找到了謝景辭送她的那瓶金瘡藥,“用這個,好的快些。”
“你不怕我?”風玄君接過金瘡藥,遲疑道。
江雲染坐在離她不近不遠的地方,“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來殺我的,否則,剛才開門的瞬間我就已經死了。”
“多謝。”風玄君低著頭,“天亮我就會走。”
“你走不了。”
“你想抓我?”風玄君猛地抬起頭,想要動手去拿劍,奈何失血過多,一時頭暈,沒有站穩,倒在了榻上。
江雲染雙手環胸,眼神示意道:“就你這個樣子,能去哪裡?”
風玄君沉默不語。
江雲染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要說京都城裡最安全的地方,公主府算是一個極佳的選擇,你可以繼續在這裡養傷,我不會將你的下落說出去的。”
“我如何信你?”風玄君抬眸。
江雲染覺得好笑,“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
風玄君低下頭,的確,她現在根本無路可走,但凡要是可以,她也不至於冒著生死的風險潛入公主府裡。
秋意端來了清水,江雲染又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放在風玄君的身旁。
“暫且安心住下吧,等傷養得差不多了再走。”
北院很大,但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江雲染沒去別的房間,只是吩咐秋意把廂房收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