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別騙我了。小九李治背對著李泰坐在李揮身上。一邊嘟囔著,一邊回身看去。當看見李泰真的站在院門處,立刻跳了起來,老實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語。卻用眼角不停的偷看李泰。
趴在草地上的李揮看不到李泰,卻能看見李治的樣子,身子用力向上拱了兩下,卻拱不動李貞,心裡有些焦急,含糊的低聲吼著:“八弟。還不起來!”
李貞這時候才清醒過來,跳起身來,四處打量一下,老實的走到李治身邊,同樣的低頭站好。
老七李揮爬起來之後,根本沒敢看李泰!走到兩個弟弟身邊,學著他們的樣子,低頭站立不語。
看著三個小傢伙好像耗子見到貓一樣老實可憐的樣子,李泰不禁啞然失笑。
緩步走到他們面前,圍繞著三個小小傢伙走了幾圈,面帶微笑,嘴裡嘖嘖的不停。
片刻之間,三個小傢伙就被李泰戲弄的心理發毛,老老實實的低頭垂手站立,等待著李泰的斥。
特別是老七李愕,等了半天也不見李泰說話,低著頭,眼神在兩斤。弟弟身上掃過,一咬牙,怯懦的說道:“四四哥,我們下次不敢了。”
“什麼下次不敢了。”
“就,就是,下次不打鬧了。我以後再也不帶弟弟們胡鬧了。”
聽見有人開頭,李貞和李治連忙點頭附和著:“是啊,四哥,我們再不胡鬧了。”
聽著三個小傢伙無謂的道歉。李泰心頭酸酸的,這壓抑的深宮中。連孩童之間的嬉鬧都成了錯誤。試問誰的童年不是在打鬧中度過的?而眼前的三個小傢伙的思想卻被教育成打冉就是錯誤。或許在這個時代,中規中矩,舉止莊重的孩童才是人們心中所期盼的,而這種肆無忌憚的嬉鬧就是錯誤,可李泰心中卻認為抹殺兒童的天性,壓抑兒童的本性才是最大的錯誤。
李泰心中感慨,沉默不語,卻被三個小傢伙誤解為他正在生氣,李治想了一想,低頭喃喃的說道:“四哥,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對,我不該叫他們來院子裡戲耍,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李泰半蹲在李治身前,仔細的為他拂去身上的泥土和草屑,柔聲的問道:“你在認錯?好,那你說說。你那裡錯了,為什麼不敢了?”
李治掃了一眼面前的李泰,低著頭,卻不說話。他身邊的老八李貞感覺到似乎李泰並沒有生氣,於是仗著膽子,小聲試探著說道:“我們不該嬉鬧無忌,忘記了自己皇子的身份。更不該在地上打鬧。丟了皇家的顏面。”
李泰依次幫三個小傢伙清理完身上的泥土和草屑之後,心中雖然嘆息。臉上卻是微微一笑,柔聲問道:“是誰告訴你們嬉鬧無忌就是忘記了皇子的身份,又是誰告訴你們在地上打鬧就是丟了皇家顏面?是父皇說的,還是弘文館你們的師傅教的?”
李貞條件反射般的答道:“沒人告訴我們。”剛剛說完,就感覺李泰的話有些不對味,疑惑的看了李泰一眼,卻沒敢詢問。
李揮畢竟比他們大一點,仔細的品味了一下李泰話中的含義,不敢確定的問道:“四哥,你的意思是
李治雖然有些懦弱,但心裡卻不笨,結果話來說道:“四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怪我們,更沒有生氣?”
李泰笑著在他們每個人頭上敲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怪你們,又為什麼要生氣?”
“可是 ”雖然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但李愕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李泰為李愕整理好繡著雙勝紋樣的淺灰色細布對襟長衫,笑道:“可是什麼?難道責怪你們就對了?還是我應該生氣呢?”李泰自問自答的說道:“我不知道是誰灌輸的你們這種觀點,但我絕對是不贊同的,孩子就有孩子,打鬧嬉戲是你們的天性,任誰都不能抹殺。”
“可是母后說,四哥小時候很是安靜,從來不嬉鬧的啊。”李治歪著頭不解的問道。
李泰先是一愣,隨之大笑起來。站起身來,輕輕揉揉李治的歪著的小腦袋:“四哥倒是想找人嬉戲打鬧,但我沒那個條件啊,難道你忘記四哥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整天疾病纏身,連床都起不來嗎?”
李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兩頰羞紅:“四哥,對不起。我忘蔣你以前身體不好了。”
“道歉做什麼?本來就是縣體不好。還能不讓人說嗎?何況我現在身體不是已經恢復了嗎?”李泰笑著打消小九李治的顧慮,並且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你們玩吧,以後母后若是因為這事責罰你,你就說是我說的,兒童時期打鬧嬉戲是天性,抹殺這種天性就是最大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