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口誤,我大人大量就不計較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李泰故意忽略主題說道。
“這個……”杜正倫挫挫凍得發麻的雙手,又一次賠笑道:“這個查驗還是必須要查的,還請殿下稍等。”
“查什麼,你的意思是我梧桐苑的人裡面有賊,會偷盜皇宮物品?用不用我也讓你搜查一遍啊。”李泰故意的偷換概念,將查驗改成了搜查,不知不覺中為杜正倫挖了個大坑。
杜正倫沒有察覺,自顧的解釋道:“這個是陛下的旨意,杜某也沒有辦法。”
“父皇的聖旨?拿好,你把聖旨拿出來看看。”
“這……,這是陛下的口諭。”杜正倫被李泰的胡攪蠻纏弄的直冒冷汗。
李泰瞥了額頭出汗的杜正倫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口諭?好,你把父皇叫來,讓我聽聽。”
這話一出杜正倫不僅僅是出汗了,臉色都變青了,心想“我杜正倫有多大的能耐啊!能把皇上請來?因為這點事就將皇上請來對質?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杜正倫連續的退讓惹來李泰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杜正倫的心火也冒了起來,把臉一撂,沉聲說道:“殿下,我是奉陛下旨意在此辦公,還望殿下不要無理取鬧。”
“你說我無理取鬧?”李泰這下算是找到發作的藉口了,急聲呵斥:“我哪裡無理取鬧了,你今天要不和我說個明白,咱倆沒完。”
“來人,這裡風寒雪大,送衛王殿下回去休息。”杜正倫衝身邊的侍衛吩咐一聲,轉身就走。杜正倫心裡明白,這事講不明白道理了,且不說和一個孩子說不明白,就是鬧到皇帝面前,也一樣說不明白,誰叫李泰是皇子呢。本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杜正倫轉身就走,想先找個地方躲垛,等李泰走了再說。即便這個時候李泰帶著嫣兒離開也不管他的事,那是李泰私放宮女出宮,有罪的是李泰。
李泰是存心想將事情鬧大,看著杜正倫要走,用力將腰間的玉佩從絲絛上拽斷,瞄著杜正倫的背影用力的砸去。
瞄的很準,砸的也很正,玉佩直接砸到了杜正倫的後頸,疼到是不疼,略微有些刺痛而已卻足以讓杜正倫停下腳步,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戴胄見此情景,心叫不好。連忙拉住李泰,低聲勸阻。嫣兒責怪的看了一眼李泰,走到杜正倫身邊,躬身一禮,歉意的說道:“殿下今天心情不好,小孩子任性,您別見怪。”
杜正倫滿心憋屈,面對女人小孩又沒辦法發作,冷哼一身,轉過身形就要離去。
李泰現在就是想鬧事,又沒想到杜正倫如此隱忍,看到杜正倫就要離開,心中一急,奮力一掙。戴胄平日裡就知道這個體弱的皇四子,生怕自己的拉扯傷到李泰,也就沒敢用力。
李泰掙脫戴胄的拉扯,幾個箭步逼近杜正倫,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狠狠的踹了杜正倫一腳。
杜正倫可比李泰高大多了,李泰用力的一腳只踹到杜正倫的小腿,冬日裡穿的自然就多,加上李泰力氣不大,杜正倫根本沒感覺到疼痛,只感覺有人觸碰自己一下,低頭看去,褲子上明晃晃一個小鞋印。耳邊還聽見李泰在不停的嘟囔:“今天不和我說個明白,咱就沒完。”
這下子徹底氣壞了杜正倫,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杜正倫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只得無奈的衝周圍的侍衛大喊:“天冷風寒,還不快把殿下送回去。”
侍衛聽言趕緊將李泰杜正倫等人圍在當中,卻無人上前。戴胄都沒敢拉扯李泰,這些侍衛更不敢了。
侍衛圍成了一圈,擋住了寒風,也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圈中,嫣兒輕聲細語的勸慰李泰,戴胄將杜正倫拉到一邊,同樣小聲的勸阻。圈外,宮女侍衛們低聲議論,竊竊私語。
正在這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一聲大喝:“這是怎麼了,圍在一起做什麼?”
人群開啟,只見李承乾帶著幾個宮女內侍,身後跟著侍衛來到眾人面前。
眾人急忙對李承乾行禮,只有李泰倔強著站在中間無視李承乾的到來,徑自對著杜正倫怒目而視。
“這是怎麼回事?”李承乾環視一週,輕聲詢問。
“杜正倫說我梧桐苑的人是賊。還說我在這裡無理取鬧。甚至要對我搜身。”李泰沒等別人開口,先來個惡人先告狀。
“哦?”李承乾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眾人。
李承乾打量著眾人,李泰明顯在和杜正倫較勁,嫣兒的話語必定偏向李泰,李承乾最終將目光落在戴胄身上。
戴胄滿臉苦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