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
這次輪到李泰拉扯程知節了。不過李泰連拽了好幾下,根本沒拽動他。程知節哈哈一笑:小身板還想拽動我,再練幾年你都不行。走。跟著你程叔叔我,吃飯去。”
李泰苦笑著跟在後邊看著裝作放浪形骸的程知節暗自搖頭。
程知節將設宴的地點放在程府的正殿,步入殿門就是一片鶯燕之聲:“恭迎越王殿下。”
正殿內是十幾個身穿綵衣的侍女。侍女中間圍著一張紅木長桌,長桌邊上放置著三把月牙凳。看著這三把月牙凳,李泰心中暗笑,兩個人三把凳子,多出來的那一把可想而知是誰的。
“來,咱們叔侄之冉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咱們入席。”程知節拉著李泰在長桌邊坐好。二人剛腳川,圍著長桌的這群鶯鶯燕燕們如穿花蝴蝶般飛舞,片刻間,一桌子酒菜已經擺放好。鶯燕們一聲清脆的招呼“殿下,請慢用。”行禮之後躬身退去。空曠的大殿中只剩下程知節和李泰二人。
程知節端起酒樽:“來小四,今天你我叔侄二人一醉方休,莫要管其他的。你帶來的隨從我早已吩咐家人在偏殿陪同,虧待不了他們。來勝飲。”
李泰微微一笑,陪同程知節乾了這杯酒。沒有侍者,這斟酒的差使自然就應該落在李泰身上,李泰剛剛要起身,卻被程知節按下:“、四。來程叔叔家吃酒,怎麼能讓你自己動手呢?且看程叔叔的。”
李泰也不客氣:“那就多謝程叔叔了。”
程知節哈哈一笑:“對了,這就對了。別跟程叔叔客氣。”程知節面目十分自然的連續給李泰斟酒,似乎沒感覺作為長輩為一個小輩斟酒有什麼不可以,李泰更是泰然受之。酒宴就在這樣一斤。怪異的氣氛中開始。
酒宴就這樣悄然進行,兩人之間天南海北的一頓胡扯,多數都是程知節在講述以往征戰沙場的經歷。李泰也聽的津津有味,似乎給人一個錯覺,李泰就是來聽程知節講古的。
李泰可以不說正題,程知節卻不得不說,看到酒席進行的差不多了。程知節哈哈一笑:小四,咱們也不兜圈子了,這次請你來我為了給你介紹一個人。”
也不管李泰是否反對,程知節衝著深厚大聲喊道:“過來吧。給我們斟酒。”
說話間鄭瑞鵬從正殿一角的小門走了進來,對李泰躬身施禮:“見過越王殿下。
顫抖的奐音過後,拿起執壺哆嗦著就要為李泰斟酒。
“等等。”李泰按住了放在長桌上的酒樽,日光投向程知節,笑眯眯的問道:“這位是?程叔叔還沒有給我介紹呢?”
程知節哈哈一笑,倚老賣老。故作隨意的說道:“這個是我的大舅哥,勉強算起來也算你的叔叔吧。”
李泰抓住了程知節的口誤,輕蔑的一笑,瞥了一眼手擎執壺尷尬的站立一邊的鄭瑞鵬,嗤笑道:“程叔叔,我是誰你也清楚,我的脾氣估計你也聽到過。喊你一聲程叔叔我喊的心甘情願,不是因為你年紀如何,也不是因為你盧國公的爵個多高,更不是因為你曾經和我父皇是同袍。只是因為你曾經血染沙場。今天大唐的繁榮平穩有你的一份功勞。作為坐享其成的後輩,這聲程叔叔我叫的自然,叫的有理”但是”
李泰蔑視的再次膘了鄭瑞鵬一眼。剩下的話給程知節留下三分顏面沒有說出來。
程知節心中有數,李泰這是說鄭瑞鵬不配啊,程知節依靠著勞苦功高裝瘋賣傻慣了,誰都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不愛和他計較,卻不想今天被李泰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番,還偏偏句句在理,李泰作為皇子越王,豈能是隨便認叔叔的?面對程知節叫不叫這聲叔叔都無所謂,這斤,鄭瑞鵬還真的是不配。即便是程知節胡攪蠻纏慣了,也禁不住老臉一
。
這也是程知節無心之下看輕了李泰,細數從李泰走程序府開始,先是程知節在府門親迎,給足了李泰面子。然後是演武場送人情,最後是好酒好菜招待著,加上程知節刻意的只論輩分,不論尊卑,言語親切,這一切都是將李泰高高捧起。程知節以為李泰年紀輕輕,在這般禮遇之下不說會輕飄飄不知所以,也會在這關鍵時刻給他面子,是要李泰這聲“叔叔”叫出來,所有的矛盾利害也就都不存在了。
程知節想法是好的,卻沒想到李泰“油鹽不進”當著外人面就將臉落下來了,偏偏程知節還沒辦法反駁。若是昔日同袍,或者朝中大臣。他還可以胡攪蠻纏,可面對一個少年,當倚老賣老不好用時,他還真就拉不下來臉不講理。和身份相當的人鬥氣是他程知節本事。和李泰裝瘋賣傻,他可真的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