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或許化為異獸蛋,常埋地下了。若你們有緣,以後自然還會相見。”司南安慰
聽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聽心回答的乖巧,而心中卻有了另一番揣測,不論帝江是死是活,墜井之仇是一定要報,不過她必須先哄的司南開啟結界,讓她出去。至於是否還能與帝江重逢,卻只能依靠天意,而如今聽心最不信任的便是天意。
司南見聽心不再執意要離開歸墟為帝江報仇,便也不再鎖著聽心。聽心面對司南的態度,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含著敵意,只不過望向司南的眼神亦是日漸複雜。
“今日可好些了?”司南坐在聽心面前,他手中拿著一把剪子,正認真的為聽心修剪參差的指甲。
聽心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司南問。
聽心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突然閃過一道光:“東海。”
司南沒想到聽心竟會說要去東海,他抬起頭,目中隱隱含著探究:“為何要去東海?”
聽心閉了閉眼,碩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道:“沒什麼,只不過從未去過,便想著去東海走走。”
司南對聽心的話語不置可否,他望著聽心,片刻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問道:“有件事情我要說與你聽。”
聽心抬頭望著司南,司南徐徐開口:“我從未當你是徒弟,也從不曾當你是任何人的替身。”
聽到這句話,聽心只覺得陰鬱的生命中,重新投進的陽光。
就在這時歸墟外有傳音傳來,是王母。司南斂了神色道:“有人來,你在屋裡莫要出來,我去去就回。”
聽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司南推門而出。
司南開啟結界迎進了王母,“不知娘娘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王母一笑道:“也沒什麼要事,不過是在宮裡呆乏了,自雲皎離開後,已經千年沒來過歸墟,便想著過來走走。”
司南含笑點頭:“娘娘有心了。”
王母點了頭,與司南平行而站漫無目的的在歸墟隨意走著。片刻王母疑惑道:“今日怎麼不見聽心仙子?”
司南道:“聽心太胡鬧,正在面壁。”
王母聽罷道“確實是胡鬧了些,這天庭中,幾乎所有守衛都被她打過,就除了本宮那崑崙虛的幾名守衛僥倖不曾被打。不過孩子嘛,胡鬧些也是正常,拒她做什麼。”
司南道:“讓她收收性子也好。”
此言一出,王母一笑朗聲:“不過孩子心性,長大些就好了。來領本宮去瞧瞧。”
“此刻只怕不合適。”司南迴絕。
今日來歸墟主要是想看看聽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歸墟,即便司南拒絕,王母自然也沒那麼容易放棄,於是隨意尋了個介面,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是瞧上一眼,聽說她還去了趟地府,本宮剛巧有些事情想問一問她呢。”
司南進退為難,如今聽心那副模樣,他其實是懷疑過王母,苦於沒有證據,現下哪裡敢讓王母去見聽心,正在司南躊躇之際,卻聽到聽心清麗的聲音:“聽心拜見娘娘。”
司南幾不可查的皺了眉,王母原本淡笑的臉瞬間僵硬,附而再度換上笑顏:“來來來,過來讓本宮瞧瞧。”聽心起身朝王母走去,王母凝眸而視,終於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聽心,而非幻化而出後,心中更加疑惑,青鳥的話她是信的,既然已經推下噬魂井,她又是如何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王母藏起心中疑惑,注視著聽心,而後是嘖嘖稱讚:“真是愈加的清麗脫俗了,若雲皎還活著,只怕本宮都要分不出誰是誰了。”
此言一出,司南的臉上瞬間蒼白,聽心卻依舊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雲皎是誰?”
王母望了一眼司南,而後抿口一笑:“也沒誰,不過是個故人而已。是吧聖尊。”
司南點頭,沒有說話。聽心也乖巧的不追問。聽心的舉動讓王母有些失望,她以為依著聽心的性子定是要追問的,沒想到她竟閉了口不說話了。此刻若王母再多說,便顯得有些挑撥離間了。
王母只能轉移話題:“剛才本宮聽說聽心仙子又被聖尊罰了面壁。不知近日又闖了什麼禍?”
聽心回答道:“沒有得到聖尊同意,擅自前往地府。”
“地府好玩嗎?”王母開口。
“不好玩,天昏地暗,植被凋零。”聽心回答。
王母又與聽心說了一會兒話,便聽司南道:“聽心,你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