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筆直站立;看著毫無轉機的紀南霜:“你等我,我去去便回。”沈雲川語罷轉向司南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開起聖尊幫忙照料。”
“這是自然。”司南眉眼輕輕一沓:“冥王你此舉乃是拿整個地府在為南霜爭口氣,可想過是否值得?”
沈雲川輕笑,表情雲淡風輕:“若你是我,你會如何?”
司南望向沈雲川,而後亦是輕輕一笑。不再過問。若是千年之前,別人如此問他,他必定回答不會,那時候的他有太多牽絆,有太多的顧慮,可若是現在,他必定會如沈雲川一般,毫不遲疑的打上天庭去。
沈雲川一身玄黑金甲率領百萬陰兵取道人間直上天庭。天帝也早早得到密令,在南天門外佈下重重天兵天將。兩兵相見頃刻間天地日月無輝,龍血玄黃。天地一片震動。
沈雲川才領兵離去,敖素便出現在了地府,直言要見冥後。卻被鬼使阻擋在外,如今的神族與地府而言,全都是仇敵。
敖素欲入天子殿而不得,只能在殿外傳音喚道:“我要見娘娘,不知何人可以做主?”喚過三聲終於得到了司南迴應。
天子殿外敖素道:“聖尊,如今地府直攻天庭而去,我父王以及夫君的龍族士兵同樣被天庭調遣,龍族本不願參戰可奈何四海屬天庭管轄,不得不參與,此戰必定兩敗俱傷,只怕到時人間同樣遭受牽連,生靈塗炭,如今能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唯有冥後,請聖尊讓敖素見一見冥後。”
司南無可奈何道:“如今聽心依舊神魂分離未甦醒,如何阻止。”
敖素道:“可否讓敖素見一見冥後,敖素自有法子。不過局時希望聖尊能助敖素一臂之力。”
司南蹙眉思囑,最終引著敖素入了天子殿。
邀月殿內,敖素立於殿中,大殿中瞬間浮起一顆晶瑩的水色光球。敖素獨坐其中,她的身體四周慢慢飄出無數如星辰般閃耀的細小水晶,水晶如同有生命一般尋著方向朝紀南霜飄去,南霜那半透明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真實,司南臉上的神色也愈加的明朗了,一刻鐘後,紀南霜已經有了實體,司南盤腿坐在紀南霜身後,扶起了紀南霜,所有晶體自動侵入紀南霜體內。
然而光球內的敖素卻變得越來越虛弱,司南皺了眉,敖素這是在用自己的命換南霜的命。
直到所有晶體全數入了紀南霜身體,敖素才從光球中跌落。司南瞬間運用法術為紀南霜貫通全身筋脈。所有晶體在紀南霜體內四處遊走,紀南霜通體晶瑩,直到所有亮光消失,司南這才扶著依舊沒有醒來的紀南霜躺下。
司南看著虛弱的敖素忍不住開口道:“你這是在搏命。”
敖素艱難回答道:“聖尊嚴重了,你尋了那麼久的解藥想必也清楚,王母所下之毒乃是啖魂,若中此毒基本是無藥可救,以命換命若有用,想必就不會有今日冥王攻打天界這一舉動,可是你們不知曉無藥可治的啖魂,偏生有一個剋星,那便是還未孕育出生的龍魄。”
聽敖素如此一說,司南不由神情一凜:“你…”司南說不出話來,敖素居然用自己腹中胎兒之精魄來解救紀南霜。
敖素面色蒼白:“身中啖魂之毒,若二十日內不清除殆盡,待二十日後同樣是灰飛煙滅,冥王必定是知曉的,才會在這個時候攻打天庭。而敖素在離開地府後便查出懷上龍子。若此子能救天下蒼生,也算是功德一件,怨只能怨敖素福薄與他沒有母子情。”
“司南謝西海龍母搭救。”司南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彎腰答謝。
敖素強顏歡笑:“聖尊不用謝我,敖素也是自私而為,敖素一直左右為難不知是否該用腹中孩兒救活冥後,讓冥王放了錦瞳,直到今日冥王發起大戰,我父王和夫君都前往參戰,敖素恐他二人殞命,才會有此舉。如冥後醒來,還請聖尊能帶著冥後前往天庭阻止大戰。”語罷便飛離天子殿,朝阿鼻地獄而去,她要去看看錦瞳。
說話間,床帳之中便有了動靜,司南急忙回身而去,便看到了紀南霜正強撐身體想要坐立。司南一個箭步上前急忙扶住紀南霜肩頭。
紀南霜微睜著眼看著眼前的白影,卻瞧不清是何人,可她剛才將已經將二人話語聽在耳裡,便攀著司南的手急急問道:“雲川攻打天庭了?”紀南霜許久未開口,此時的聲音卻是含糊而沙啞。如同喉部堵著硬物。
司南點頭,紀南霜爭紮起身:“帶我去…雲川不該不顧人間百姓…如此肆意妄為。”紀南霜艱難開口,每說一句話,喉嚨似乎被利刃劃過,聲音斷斷續續。
司南彎腰,紀南霜便摟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