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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部分

亡,陣中每位修士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了。

諸修之中,自有那落井下石及時轉向的,也有那左右為難不知所措的,亦有幾名修士默默無言,卻與那周不朝的族弟站在一處。

諸修的表現,都不過是人之常情,唯有大難臨頭,方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本性來。那幾名與周不朝族弟站在一起的修士,也不見得都得過周不朝的厚恩,但此刻能夠不棄周不朝而去,足見高義大德,也說明周不朝平時為人,總有一些好處。

原承天雖與這些修士有敵我之分,心中也是極為敬佩的。只可惜五十餘名修士之中,真正不顧生死,追隨周不朝到底的,也不過數人而已。

原承天暗暗向身邊諸靈傳下法旨,此戰除了步遙環要由公子我親自處置,周不朝唯交自己對付之外,其後修士,皆不可傷害,務必要留其性命。

只是陣法雖是大亂,那周不朝與步遙環的身影卻始終未現。

就見周不朝的族弟回身大叫道:“不朝,此間大多數修士離你而去,也不見得這些人盡是卑鄙無恥之徒,只說明你平時待人不夠親厚,唯當自省。可是大廈將傾之下,仍有數人願替你賣命,你也該知足了。只是事已至此,你仍是藏頭藏尾,豈不是令人齒冷。”

不想這話滔滔說來,那周不朝仍是不肯現身,周不朝的族弟面如土色,轉向身邊幾邊修士道:“幾位道友高義,我周氏心領了,只可惜你等卻是瞎了眼,誤交了這等無恥之人。還請諸公愛惜性命,這就去了。”

那幾名修士見周不朝這個正主遲遲不出,亦是心灰意冷,長嘆聲中,將手中陣旗擲於地上。

周不朝的族弟叫道:“罷了,罷了,別人的事我管不著,我這條性命卻是要舍給你的。”

徑直取了自家的法寶,就向原承天衝了過來。

刀君剛想攔路,被原承天搖了搖頭,只好笑著閃到一邊,這周不朝的族弟義氣深重,的確也不便出手傷了他。

周不朝的族弟知道原承天的撼天鈴厲害,哪敢再祭出法寶來,就將手中法劍當成殺伐之器,向原承天狠狠刺了過來。

此人不過是玄修之士罷了,與原承天可謂是天差地別,哪怕原承天稍不小心,身上靈壓洩得略多,也可將此人殺了。

饒是如此,原承天仍是如臨大敵,用手中無鋒與這人鬥到一處,這是表示對此人的敬重了。

只是這番爭鬥,卻是苦了原承天,他手中的無鋒著實犀利,稍稍大意了些,就可將這周族弟身子洞穿了,而就算每招皆是淺嘗輒止,那無鋒劍上的凜烈劍氣也讓此修大感吃不消的。

但這周族弟分明是送死而來,哪裡去管自己與對手的差距又多大,只是鬥了盞茶時間後,此人面臨的壓力畢竟太大,體內真玄流逝極快,很快便是無力再戰。

只到此時,那周不朝仍是龜縮不出,別說原承天這邊諸修瞧著周族弟,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圍觀修士,也個個替周族弟不值了。

鬥到最後,周族弟深知無力迴天,而看那原承天的意思,除非自己自盡,自己絕不可能傷在無鋒劍下。

周族弟長嘆一聲,將手中法劍狠狠擲向原承天,目中已是淚水長流。

此時亦有人長長一聲嘆息,循聲望去,正是那周祖了。

周族弟瞧著周祖,更覺得心酸之極,叫道:“周祖。”便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周祖點了點道:“原來你這個族兄,卻是個沒擔當的,虧他在天一宗執掌多年,這胸襟仍是如少年時一般。你也去罷,此處留給我便是。”

周族弟只是搖頭。

周祖也不理他了,對原承天道:“那周不朝別人不管,我總是要管,七寒海一別經年,不想原兄已是如此高明。今日且試你三技,若是連我也壓不得你,這紅塵之事,在下也是懶得理會了。”

原承天揖手道:“前輩既肯指點,那是再好不過了。”

周祖嘆道:“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瞧你先前的手段,我只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手中法訣連掐,空中風雷之聲頓起,就有八道符訣齊向這原承天壓來。

八道符訣同施,倒也不見得是如何神技,但這八道符訣卻是可彼此相連,互相加持。如那風訣與陰訣合在一起,其風更寒,自是銳利如刀。而五嶽訣與金訣同施,則是威能增加數倍,真個如泰山壓頂一般。

其他諸訣奧妙,也就難以一一述說了。

原承天本是舊臂已斷,新臂未生,就算是束了無鋒,也只有一臂罷了,這一隻手臂,五根手指,又怎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