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為重,息爭止紛,唐突之處,還請兩位大德見諒。”
原承天聽到“大德”二字,自是惶恐不已,忙恭身道:“豈敢,豈敢,禪師言重了。”
趁著說話之際,也將金銀二偶喚回金塔,身上法像,法身之寶也齊齊收起。剎那空中一片清明,哪裡還有殺伐之氣。
元寂禪師瞧著原承天,微笑道:“大德二字,道友覺得不敢受,可在天下人瞧來,卻是名至實歸,當初率眾御魔之舉,實為天下謀福,是以‘大德’二字縱是天下人受不得,道友都可受得。”
原承天自然仍是連連辭謝不止。
呂祖雖將乾坤筆所化之物一一收起,唯留著這小世界卻不收回,這是擔心元寂禪師另有他議,不可輕洩於人,而與原承天雖是收手不戰,可言和二字,尚未定論。這也要看那元寂禪師是何態度了。
那元寂禪師身為禪師領袖,雖不肯涉世過深,可其人德高望重,修為深不可測,實為當今仙修界頂尖人物。平日裡幻域裡紛爭頻頻,此修卻是極少出面,今日破例而來,必有原因,呂祖又怎敢不探明其心意?
耐人尋味的是,元禪禪師一上來,就將“大德”二字冠於原承天頭上,其態度或已可略知一二。
只是原承天畢竟是羽修大成,此刻便以大德名之,豈不是操之過急?那元寂禪師雖輕易不肯出面,但每次出面必有道理,如今看來,元寂禪師對原承天的態度,也實與往日不同。
元寂抬頭瞧了瞧,道:“此界風清雲淡,著實是個妙處,只可惜清平世界,總不久長,禍亂之地,反為常態。可嘆,可嘆。”
呂祖與原承天雖知禪師必有所指,一時也領悟不得,呂祖道:“此言甚是,那俗界有云,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可見凡夫俗子,亦知此理。”
元寂笑道:“好一個花無百日紅,呂兄在這個幻域之中,不知待了多少年?”
呂祖見提起傷心事來,不由苦笑道:“年久不知歲月,粗算來怎樣也有數百年了。”
元寂道:“世間之事或由天定,亦在人為,我等來此幻域多年,卻苦無飛昇之日,先前雖是竭力建得一殿,可惜不久崩壞,可見重修飛昇殿實非人力而為,其中自有天意了。”
呂祖漸悟元寂話中之意,初時頗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