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悠揚動聽的隱約正緩緩傾瀉而出,席夏夜端著剛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粥緩緩的穿過走道,近了便能聽清楚了那調子。
應該是沈越又在裡面拉手風琴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像明媚的春光……
果然,剛剛走進門裡,便看到沈越在落地窗的陽臺邊上正坐在凳子上,胸前抱著手風琴正獨自拉奏著,涼風瑟瑟而過,一旁的紗簾也輕輕搖曳著,這麼看著他的背景,竟然覺得似乎……
花白的頭髮,清瘦的身子……
席夏夜站在門前許久,也沒有走過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澀沉鬱感多少人,多少事,到底還是經不起時間的消磨?
昔日還能跟她玩將軍遊戲的外公已經老了,突然間就老了,老得連抱著這麼一個手風琴的都覺得有些吃力。
席夏夜深深的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緩和了好一下子,然後才提步走了過去,緩緩的來到了他的身後。
而沈越也停下動作,有些微微氣喘的將手風琴擱到一旁的桌上。
“外公這手風琴拉奏得越來越好聽了。”
席夏夜也伸手幫著他扶著。
沈越吸著氣,捶了捶發酸的肩頭,道,“現在不行了,這一首下來就得喘了,不服老不行了。”
席夏夜淡然笑了笑,“外公你還算硬朗得很,而且也你也經常鍛鍊,剛剛熬了這粥,吃幾口吧,母親見你剛剛午飯也沒吃多少,挺擔心。”
說著便是一邊將手中的粥給沈越遞了過去。
沈越卻微微抬手阻止了,“先擱著吧,我也不餓,你母親呢?”
“母親回學校了,說明天才回來。”
席夏夜一邊應著,也朝沈越身旁的空位上坐了去,一手拉開飛揚的紗簾。
沈越點了點頭,“你這幾天也陪了我好幾天了,今晚也回慕宅看看吧,這些時日都過得還好吧?”
“我很好,爺爺奶奶,爸媽他們都對我很好,他也對我很好,外公,你們都不用操心我了,現在的生活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