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而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要他殺,他不殺,要他休,他不休。
難不成他就是要看著我痛苦嗎?
既如此,大家就都不要好過了。
沈如寧無法想象,魏雲對郝恆山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她也無法具體得知,這麼多年魏雲到底經歷了什麼。
上一次見到如此為愛痴狂的人還是廖瑾一呢,這會兒,又來了一個更‘狂’的。
沈如寧輕輕點頭:“好,可以。”
魏雲緩了許久,而後看向沈如寧。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這樣?”
情緒逐漸平穩的魏雲不明白,剛才自己說了那麼一番話,沈如寧就不好奇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沈如寧抬頭。
“我為什麼要問你,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出身不同,經歷不同,性格不同,命運不同。”
“經歷的快樂和痛苦,也不同。”
“你做的所有事,都有你的原因和道理,我沒有必要細問,我也不應該細問。”
而後就是一陣安靜。
魏雲與沈如寧交集甚少,從前只知道她是洛墨笙的跟屁蟲。
那時的她怎麼也想象不到,有一天她們二人能有面對面喝茶吃糕點的機會。
萬般痛苦無人訴說,或許是糕點太過於美味,又或許是沈府的茶太過於香醇。
魏雲一字一句的說道。
“郝川是我和郝府的馬伕的孩子。”
沈如寧微微蹙眉,然後看向魏雲。
魏雲沒有等沈如寧給反應,就自顧自的開口:“我前幾天才知道的,成婚那晚,張馬伕進了洞房內,我毫不知情,以為那人是郝恆山。”
上一世,郝恆山對郝府大夫人一見鍾情的坊間美談,浮現在沈如寧的腦海中。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知道郝川是張馬伕的孩子,但是他隻字不提,張馬伕一定得到了他的允許,他竟然……”
“我恨郝恆山,恨張馬伕,恨郝川。”
沈如寧想到了沈闊與郝川的事,似乎也慢慢知道了,郝川的性格為什麼那麼擰巴。
魏雲很可憐,但是,沈如寧覺得郝川也很慘。
“郝夫人,郝川做錯了什麼?”沈如寧開口。
魏雲苦笑。
“他沒有做錯什麼。”
“但是,他是我飽受羞辱的‘證明’,只要他在,我的痛苦就永遠也過不去。”
突然,沈如寧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極其不現實的猜想。
“你恨張馬伕,你認為張馬伕和郝恆山狼狽為奸,是一夥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張馬伕……也是被逼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