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廚子嗎?”
……
魏雲眼睛通紅,每開口一次,她的心就被利刃割一次。
郝恆山右手用力。
“馬伕!五年前被我亂棍打死的張馬伕!”
“滿意了吧!”
刀刃劃破了魏雲細膩的面板,鮮血流了下來,郝恆山沒有要殺她,所以魏雲的脖子只是破了皮。
郝川渾身顫抖。
張馬伕……張馬伕……好熟悉的人啊……
張馬伕的身影,面容,聲音,瘋狂的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魏雲抬起右手猛地攥住刀刃,手掌瞬間皮開肉綻。
郝恆山慌亂中猛地抽刀,鮮血四濺。
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異常冰冷的看著有些焦急的郝恆山。
“快讓下人去找大夫!”郝恆山說完把刀扔在地上,而後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有些亂。
魏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彷彿壓在她心口的千斤重擔消失了一般。
郝恆山看著一動不動的魏雲。
“我去找下人。”剛要起身,就被魏雲的話驚的坐回了椅子上。
“元宵節當夜,我在松竹館被一群人迷j了。”
郝恆山突然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魏雲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
“呼……”
“呵呵……”
“前一段時間我還懷孕了,只不過被我打了下去。”
郝恆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起身攥住魏雲的肩膀使勁搖晃。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被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話啊!”
魏雲像是一具任人擺弄的玩偶一般。
“休了我,或者,殺了我。”
郝恆山用力把魏雲推倒在地,而後走向房門。
郝川聽到聲音後,急忙隱向牆角,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不聽話的噼裡啪啦往下掉。
郝恆山推門離開。
許久。
書房內的魏雲放聲大哭。
……
兩日後,宮內傳來訊息,悠然貴人暴斃。
春至告訴沈如寧的時候,沈如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春至,訊息準確?”
春至點頭。
“當然!說是死在了甬道上,早清起來的太監發現的!”
“死因呢?”
“聽說是死於胸痺,死狀可嚇人了!”
沈如寧還是不大相信,畢竟從悠然貴人的氣色看來,她沒有胸痺這樣的疾病。
“可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