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她毫不猶豫地邁步上前,伸手用力推開書房的木門,門“哐”地一聲撞在牆上,整個房間裡的沉悶氣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震散。
郝恆山抬頭看去,只見顏妃站在門口,身影被燭光拉的無比的長。
見到如此場景,顏妃的胸口急劇起伏,眉眼間隱忍的怒氣像是被強壓在胸口的烈焰,隨時可能爆發。
“郝恆山。”
她的聲音低沉而冷峻,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劃破了書房內的壓抑氣氛。
郝恆山依舊半倚在案几上,目光幽深如井,看著燭火躍動,映在他俊朗卻略顯疲憊的臉上。
他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依然垂著頭,伸手撥弄著桌上僅剩的一盞殘酒,動作漫不經心。
顏妃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情緒,隨後緩緩邁步走進書房,腳下踩在破碎的瓷片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聲,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擊郝恆山的耳膜。
將門帶上,發出一聲悶響,屋內的燭火輕微搖曳了一下,拉長了兩人的影子,那影子扭曲而修長,貼在牆上,像是兩隻被困在籠中的獸,隨時可能撕咬起來。
郝恆山這才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複雜。
“郝茉莉。”
短短三個字,像一道利刃直接切入顏妃的心臟,她明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迅速掩飾了情緒。
多年未曾聽到這個名字,如今從他嘴裡吐出,竟比任何刺耳的責罵更讓她難堪,她微微抬起下巴,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閃爍了一下。
“郝恆山。”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墨笙還在前線浴血奮戰,你這個做舅舅的卻在這裡醉生夢死,怕是不合適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郝恆山輕笑了一聲。
隨後眸子一轉,盯著顏妃。
“魏雲必須要死嗎?”